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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渝城的學生真不錯,識大體。”
識大體?梅雲天心底裡發出一聲冷笑,盡幹些讓人擦屁股的事。這次學運讓莊繼華忙壞了,他不得不親自出面說服學生,不要上船去南京,他與學生的談判持續了一整天,最終說服了學生放棄去南京的打算,轉而下鄉參加減租減息。
從科長口中梅雲天意外得知上海銀行界代表中居然有張靜江,而且也是住在南京飯店,所以當張靜江就來到他的房間時,他就一點不感到意外。
“靜江先生,您怎麼也來了,應該我去看您呀。”梅雲天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
果然張靜江眼色一翻,一張臉立馬拉下來:“你這小子怎麼也講客氣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不該來?”
“那裡,那裡,正應該是您老將出馬的時候,不是有那句話嗎,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您一出面就頂得上我和文革兩個。”梅雲天學莊繼華那樣,推著張靜江的輪椅進入他的房間。
“頂你們兩?恐怕連文革一個都頂不了,”張靜江自嘲的一笑:“這幾年你們在渝城幹得漂亮,有你們這群年青人在,我這個老傢伙不服都不行呀。”
“您這是說那裡話,這裡面您可居功至偉,”梅雲天連忙謙虛一句,然後立刻把話題轉了:“對了,虞先生來沒有?”
“他要明天才能來,他的事情比我多,”張靜江淡淡的說,然後提到他今天過來的正題:“文革是怎麼想的。”
梅雲天於是把莊繼華的顧慮和想法詳細的告訴了他,張靜江聽完之後閉上眼想了會說:“嗯,他的顧慮雖然有道理,但實現恐怕很難,蔣委員長是絕不會同意有人掣肘的。”
“那怎麼辦?”梅雲天對這種複雜的政治關係感到很棘手,他非常羨慕莊繼華處理這種事情的得心應手,每次看上去都是輕而易舉,可輪到他時卻又束手無策。
“不是完全沒辦法,這要看其他地方怎麼想,”張靜江說:“這次發行法幣看上去是經濟,實際還是政治力量的較量。兩廣銀行其實是陳濟棠的代表,山西銀行是閻錫山的代表,雲南是龍雲的代表,另外山東的韓復渠也在山東發行貨幣,不過他暫時還沒資格出席這樣的會議。”張靜江不愧是政壇老人,只用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就把這場會議背後關聯的各方講清楚了:“陳濟棠、閻錫山、龍雲對南京都是陽奉陰違,他們不會這樣容易想蔣委員長屈服,所以很多事情,我們可以走著瞧。”
說到這裡,張靜江停頓一下十分嚴肅的說:“少卿,千萬不可出頭,這是蔣介石已經策劃很久的大事,誰出頭反對,他就會記恨誰,一旦讓他記恨上了,將來準倒黴。”隨後又補充一句:“莊文革也一樣。”
“文革以前不是得罪過他嗎?”梅雲天渾身一驚,隨即又有些擔憂的問。
“那不一樣,而且莊文革很聰明,別看他處處爭強,力量急劇擴張,可蔣介石很清楚,文革的所作所為對他是有好處的,更主要的是文革從來沒私下裡插手南京政務,對蔣介石塞給他的人,也放手使用,象滕傑、唐縱,賀國光,還有後來的楊永泰,文革都能與他們親密合作,所以蔣介石才對他極為放心。”張靜江淡淡的說道,而梅雲天卻冷汗直流,渝城的順利發展讓他也信心高漲,認為可以向南京發展,掌握更大的權力,如此可以再更大範圍內推行渝城經驗,但這樣的建議被莊繼華堅決拒絕了,看來莊繼華早就看破了蔣介石對他容忍的底線在那了。
“小子,這方面你要與文革多學學。”張靜江露出一絲笑意。
“我明白,”梅雲天點頭稱是,可隨即又愁眉苦臉的問:“那我給那個想法能不能實現或怎樣實現呢?而且我們還不用出頭。”
張靜江想想說:“隨即應變,我不開口,你就不要開口,讓陳濟棠他們的代表在前面鬧,我們看情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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