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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哆嗦一下,終於還是緩緩點頭,蔣先雲被殺後,他對肅反產生深深的懷疑,因此在表現上就沒有以前積極,隨後就被派到前線督戰,可在一次回政治保衛局開會時,他找以前的同事聊天,可大多數同事都在躲避他,於是他就明白了,他已經上了他們的黑名單,雖然沒正式逮捕,可距離也不遠了。
“所以你就藉機逃跑了。”杜聿明替他把話說完。
“是,”王晉階竹筒倒豆子,一下全說了:“保衛局的刑罰我是清楚的,我肯定扛不住,他們想要我說什麼我就得說什麼,到時候不但害自己還得害朋友。別說我了,我親眼所見,六十四團政委蘇軍,在你們的牢裡都沒開口的人,保衛局就讓他開口了,一下咬出兩百多人。”
“五期政治科的,能言善辯,”嚴重喃喃道:“我認識,他怎麼會….”
“沒法不說呀,到最後他身上就沒一塊好肉,腿、胳膊、脊椎都被打斷了,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只求一死,什麼口供要不到。”王晉階想起那個場景就感到恐怖,一個渾身血汙的人,象堆紅色的爛泥丟在地上,旁邊還在逼問口供。
“來人,送他下去休息,”莊繼華不想再問了,前世聽說肅反恐怖,現在聽到親身參與者的訴說,比前世描繪的更甚十倍。
伍子牛把他帶下去了,宮繡畫把她記錄的口供交給莊繼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卻透著哀傷,她想起了死在蘇俄的彭分田,也是死於肅反。這次審問是絕密,因此沒有用旁人記錄,而是讓宮繡畫來作。
“他沒說假話,巫山的情況不正常,當初我和在田就發現了。”莊繼華默默的把口供收起來,隨後他把當初發現蔣先雲的名字從紅軍佈告中消失後,他與李之龍做的分析一一告訴大家。
“哎,巫山,可惜了。”杜聿明搖頭嘆息,如此優秀的人才居然這樣就被殺了:“他幹嘛非要跟著共c黨走呢,校長那麼勸他。”
“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嚴重搖著頭喃喃道:“這是為什麼呀,殺了這麼多人,他們的部隊居然沒垮,這不符合常識。”
的確不符合常識,戰爭年代發動這樣大規模的肅反,殺掉如此眾多的優秀幹部,損害自己的力量,可為什麼他們的軍隊沒垮呢?
莊繼華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在他看來你要殺我,我就算不造反,最差也要逃跑保命吧,可居然沒有幾個逃跑的;他更不相信那些被殺掉的高階將領連一支親信隊伍都沒有,他們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殺掉,被送上純潔隊伍的祭壇。真是一群常人無法理解的信徒,莊繼華只能這樣給他們下結論。
王晉階交給了唐縱,莊繼華讓唐縱好好待他,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就給他兩百大洋放他走,不要強求。可馮詭聽說後,就把他要去,留在市黨部。
其他人走後,莊繼華呆呆的坐在辦工作桌後,思緒如潮水般湧來,蔣先雲的音容笑貌不斷在他腦海中閃現,他們的爭論,他們的友誼;他的喜悅,他的憤怒;從黃埔到北伐,最後分手時,江邊的那道漸漸變小的人影。
“巫山呀,我不是讓你跟著毛z東嗎,你怎麼跑鄂豫皖去了,你怎麼就不能聽我一次。”莊繼華在心裡哀嘆。
“蔣先雲君,湖南新田人士,少年時家境窮苦,賴寡母艱辛撫育,俄而受族人資助入學,成績優異,五四運動,任湘南學生總幹事,憤軍閥之盤剝貪婪,怒列強之侵略,接受蘇俄之革命理念,與毛z東、李立三二先生在安源領導工人罷工,為工人爭取權益,後在水口山讀力領導工人鬥爭,乃湖南境內最早的共c黨人之一。國共合作,總理黃埔建校,蔣君千里赴考,以第一名錄取,入黃埔一期。
軍校之中,蔣君各項科目均列第一,此項記錄至今未有人打破;奉校長之命組織青年軍人聯合會,團結青年,為黃埔學生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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