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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三明煮義嗎?”劉震恩嘲笑的說。
“誰說我們要學[***],我是堂堂國民黨黨員,三明煮義信徒。”夏陽林都會劉震恩不滿的叫道,莊繼華轉身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這個與彭分田一起搞農會的年青人居然是國民黨員。
夏陽林見莊繼華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就解釋道:“我不是[***]員,是國民黨員,也是學校孫文主義學會會員,學會號召我們青年到農村去作調查,我就來清新了,沒想到卻碰上這擋子事。”
夏陽林不敢回水田墟去做這樣的調查,他怕他父親又把他關起來。要再被關起來,要想出來就難了。
“好,你做得對。”莊繼華心中不由大喜,看來孫學會的號召還是管用的,真有青年下鄉搞調查了。
“[***]那套當然也不對,完全消滅剝削是不可能;不過,我雖然不反對剝削,卻反對殘酷剝削。”莊繼華轉身又對劉震恩說:“合理的剝削是可以容忍,殘酷剝削卻造成社會矛盾尖銳,貧富對立加劇,這種對立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必然爆發革命,那就會玉石俱焚。”
“那你怎麼確定殘酷剝削呢?”劉震恩平靜的問。
“打個比方吧,劉老前輩開有染坊,縣城裡還有布莊,一般到布廠進貨,廠方都會給商家留下點利潤,總經銷商也要給零售商留下點利,您說是這樣嗎?社會其實也是這樣,作為東家不該給佃戶留點利嗎?”
“莊長官的理由好生奇怪,”劉震恩說道:“老夫聞所未聞;還請莊長官解釋一下。”
“很簡單,殘酷剝削就好比廠方把所有利潤都留給自己,結果就是他的貨賣不出去;地主的殘酷剝削就是儘可能多的收田租,結果就是農民活不下去,就是官逼民反。其實歷朝歷代都是這樣,餓死不如殺死,走投無路就鋌而走險,於刀槍之中尋覓一條生路。那些歷史學家把責任歸於皇帝,認為是皇帝荒銀無道,可那些地主呢?他們難道就不是幫兇。”莊繼華感慨的說。
“也許你要說,還有軍隊,可劉老前輩想過沒有,軍隊不是你家的,不可能總待在你家裡吧,看看吧,今天外面來了多少人,那麼多人想衝進來,想殺死你,想搶你的家產,你不害怕嗎?你還敢走出這個家門嗎?”在莊繼華陰森森的話聲中,劉虎渾身打個冷抖:“我們今天碰巧路過,算是保護你們,我們走後呢?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就減租減息,大家都平平安安。”
劉震恩看看劉虎嘆息一聲,站起來說:“減租減息,可以!不就是錢嗎!不過這個農會必須由老夫來領導。”
“阿爸!”劉虎叫道。劉震恩沒有理他。
莊繼華沒說話,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彭分田站起來說道:“農會領導人的不是由誰決定的,是農民選的,我們不能代替農民作決定。”
“不行,”劉震恩手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一幾:“老夫不能花錢替別人買好。”
“劉先生,你怎麼不講理呢?農會領導人的選舉是有規則的。”宮繡畫楊聲指責道“呵呵,奇哉怪談,你們闖進我家,要減我的租,減我的息,還說我不講理。”劉震恩怒極而笑。
“減租減息是農民的合理要求。”彭分田說“我這也是合理要求,我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是一分一粒掙來的,我也要入農會,還要當農會領導人。”劉震恩毫不退讓堅持說。
“彭兄,聽我一言。”莊繼華當然不會讓談判破裂:“我以為劉老爺子的要求是合理的。”
“莊文革,你說什麼?”宮繡畫叫道,她很意外:“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看可以,”夏陽林站起來支援莊繼華:“劉老先生也應該算農民,只不過是土地比較多的農民而已。”
“文革,這是原則問題,沒有討論的餘地。”彭分田態度堅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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