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仙體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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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祖互視良久，隨後目光緩緩掃過大膜內的所有首傳弟圌子、真傳弟圌子和親傳弟圌子。千多名盤圌古世界頂兒尖兒的大能口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宛如泥胎木雕，個個都是有道的全真、虔誠的羽士，看上去全都是九大道祖的真心弟圌子，個個都忠心赤膽。

但是九大道祖最項尖的二十七名首傳弟圌子排名前列的赤城道圌人同樣站在這裡，他也是紋絲不動，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一本正經的好似他依舊是那個長眉道圌人的孝順徒圌弟、真心門人。

大殿裡突然有一道清風飄然而起，肉圌眼可見的青色風勁環繞著赤城道圌人，將他禁圌錮得動彈不得。長眉道圌人冉冉吐出一口長氣，他淡淡的說道：“去媧皇宮前咒罵媧皇氏一盞茶功夫，放棄你腦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你依舊是為師最好的徒兒。”

赤城道圌人動彈不得，他只笑道：“道祖在笑話呢。”

長眉道圌人靜靜的看著赤城道圌人，赤城道圌人同樣靜靜的看著他。兩人雙眸中都好似有星雲纏繞點點奇光每一點都帶著無窮的天地奧秘。

過了足足一個時辰，長眉道圌人才輕聲道：“你一直是為師最好的徒兒，為師以為，道圌門下一個合道之人。不是你白眉師伯的大弟圌子赤陽真人，就一定是你。”

長眉道圌人說這番話的時候，嘴角都在哆嗦，已經古井無波無數年宛如枯木僵石的心臟隱隱刺痛，痛得他聲音都在隱隱顫圌抖。對合道境的存在而言，想要他們心境波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次。因為赤城道圌人的‘背叛’姑且說這種行徑是‘背叛’吧，長眉道圌人被深深的傷害了。

一番話沒能換來赤城道圌人半點兒回安，他只是輕輕的笑著，看著長眉道圌人緩緩點頭。

長眉道圌人又沉默良久，他咬牙道：“長生不老逍遙無邊，做仙人有什麼不好？那人族就猶如浮游螻蟻，朝生夕滅就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做主，做人有什麼好？”

赤城道圌人終於開口了他輕聲笑道：“若是做人不好，道祖為何想方設法要控圌制人族？”

長眉道圌人語塞，他有點狼狽的看了看自己的八位師圌兄弟，九位道祖同時沉默。無法從‘本心’的角度回答這個問題。是啊，如果人族真的是螻蟻一般渺小，那麼他道圌門、佛門為什麼一直努力嘗試分化人族、分圌裂人族、掌控人族？

不就是因為其實人族並不是那麼渺小，並不是那麼弱小麼？現今的道圌門、佛門除了九位道祖、七位佛祖出身混沌魔神除了門下一些一類修成的大能不屬人族，其他九成五分以上的道圌人、僧人，他們哪個不是人族出身？道圌人也就罷了，一世得到仙緣立刻平地昇仙得享長生。而僧人呢？僧人以念力、信圌仰力為證道之根基，經常發大宏願以助已成道。故而僧人修圌煉速度比道圌人更快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更大，很多佛門佛圌陀往往歷經萬圌世、十萬圌世、百萬圌世輪迴，在人族中不斷轉圌世投胎才最終成佛。

不管仙人、佛圌陀，他們和人族都是斬不去那千絲萬縷的聯圌系。

任憑他們如今多麼藐視‘弱小’的、‘孱弱’的、‘不開化’的人族，哪怕天圌道都不承認他們是人族的一部分，但是他們始終是‘人’修煉而成。

就好似一棵大樹嘲笑樹種子的渺小，長眉道圌人說人族渺小，實則是誅心之言。他誅殺的不是他人的心，而是他自己的。而赤城道圌人一聲反問，卻讓九位道祖再也無法開口。

又是良久的沉默，長眉道圌人才低聲嘆道：“字字誅心啊！”

苦笑許久，長眉道圌人才好奇的問赤城道圌人：“是你拜入為師門下後，媧皇氏才找到你？”

赤城道圌人清幽的目光看著長眉道圌人，目光中透著一股子深切的懷念。沉吟了許久，赤城道圌人才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