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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與原來一樣的時間,卻可以做更多的事。”
此時已經過了午時,太學生們在兵士的指引下,到邊上的餐廳用飯,下午是樂布衣開講的農田民生之學。說來慚愧,當初秦雷心血來潮,開了這個講堂,卻發現自己能講的東西太少了——不是他懂得少,而是能被接受的太少。好在有無所不知樂布衣,這才替秦雷挑起了大梁,沒讓這件極重要的事兒流產。
至少,太學生們聽到了許多迥異於枯燥經學的東西,大感興趣的同時,眼界也大大開闊了,而且對王爺的認同感也與日俱增。
桌上擺著十幾碟子葷素菜餚,有熱菜有冷盤,有湯水有砂鍋,對於這個季節來說,已經是非常豐盛了。
秦雷與麴延武輕言慢語的對酌,專揀些輕鬆愉快的事情談論。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話題才轉回到中都那個大染缸裡頭。
秦雷輕聲問到麴延武進京後的事情,只見他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放下酒杯恨聲道:“文彥博欺人太甚了!若不是老朽二品的烏紗沒去,怕是要落得與公車商書一般下場。”說著便把進京後的是是非非講與王爺……
他因為彌勒教的事情被去了總督官職,但仍舊保有二品官銜,在荊州府聽候發落了半年,也沒有人問津。直到十月底,才有聖旨命其北上面聖,再做安排。
他也在家待煩了,便簡單收拾行裝,帶著僕役書童北上,大約秦雷離京後不久,他便也到了京裡。起先還算順利,陛下溫勉有加不說,還讓他補上禮部尚書的缺。
問題也就出在這個禮部尚書上頭了,雖然昭武帝說這話的時候,吏部堂官的位子確實空著,但人家丞相府把趙季禮巴巴的攆到南方去,為的就是在這位子上安排自己人,哪會給他麴延武機會。
丞相府的人選是已經痊癒的文尚書,文彥博想把自己的弟弟從吏部換到禮部,當然,吏部尚書也沒有麴延武什麼事,人家相府排隊的多著呢。
但陛下自從那次朝會後,與丞相針鋒相對,毫不讓步。在大秦,一位尚書的任命,需得皇帝與丞相都同意才行,結果便是新一輪的拉鋸戰開始了。今天有宮裡的聖旨讓他即日上任,明天就有丞相府的行文,令其交代問題。什麼問題?還是彌勒教那些事兒。瞎子都知道,這就是為了阻撓他履新呢。非要把他煩的上表請辭,主動棄權不可。
但麴延武何等人也?一等一的官迷是也。怎會把到手的位子拱手送出?便咬著牙不鬆口,但丞相府並大理寺的問題一時沒有交代清楚,他就一時不能上任,終於憋不住跑到京山營來找王爺討個主意了。
聽完他的傾訴,秦雷有些好奇問道:“禮部不是清水衙門麼?怎麼文彥韜放著好端端的第一尚書不做,要跑去做勞什子禮部尚書呢?”
麴延武呵呵笑道:“王爺接觸官場日短,卻不知這禮部尚書是有大小年之分的。”說著伸手一指山上學堂的位置,輕聲笑道:“他們的前程可捏在禮部的手裡啊。”
秦雷這才恍然道:“明年大比!”
麴延武捻鬚笑道:“ 不錯,一到大比之年,這禮部尚書家的門檻便被踏矮三分,那可是一等一的肥缺啊。”說著回憶道:“老朽是先帝開平元年的進士,尤記得當年家父為了給我買張入場券,在禮部尚書家門外,整整候了三天三夜。家父當時可是堂堂刑部侍郎啊!”提起當年的情形,麴延武唏噓無限。
秦雷好奇道:“什麼入場券?難道考試還要買票嗎?”
麴延武呵呵笑道:“只要透過國子監考試,就可以參加大比,這是誰都攔不住的。買入場券乃是為了取中進士。”
秦雷撓撓眉毛,無奈道:“若進士是用買的,那考試是為了什麼?掩人耳目嗎?”
麴延武捻鬚頷首道:“不錯,便是為了掩人耳目。”想了想,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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