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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醫生就是唐伯爵。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胡局和張木春來了。
為了不打擾昏睡的導師,家屬和學生們都在走廊迎接這這對期盼已久的夫妻,尤其是張木春,她一天不到,導師一天不能瞑目。
所有人都感覺張木春到來之日,就是導師結束痛苦,閉目之時,學生們除了兩個被雙規蹲監獄的,其餘都混成了社會精英,這是一場特殊的同學會。
當胡局和張木春出現在走廊拐角時,都有人感動的流出了眼淚,是為逝去的青春。
快二十年了,系花還是系花,生了兩個孩子依然美美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到四十,家庭和事業基本成型了,是最成熟的年齡,同學們的人生都寫在眼角的皺紋、岌岌可危的髮際線、發福的肚腩上。
在現代社會,科技發達,有資源能夠管理好相貌和身材,基本也能管理好自己的人生。
最近在事業上因發現賈皇后墓而風生水起的肖隊長站在最前面,看著青春期時的夢中情人,一時有些失態,他緊緊握著張木春的手,“總算把你盼來了,導師最想見的人是你。”
胡局不動聲色的把肖隊長的手拍開,牽著妻子的手,“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進病房了。”
來不及和老同學敘舊,夫妻走進病房,導師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睜開了眼睛。“木春,你來了啊。掐一下胳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看著虛弱如嬰兒的導師,一瞬間,近二十年的憤懣和不滿全都消失了,張木春的淚水如雨點般砸在導師的手心裡。
胡局說道:“老師,我把張木春帶來了,您不是做夢,這次我們夫妻兩個一起來的。”
自從導師生病入院,胡局差不多每月都來看一次。
導師對著胡局擺擺手,“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木春說。”
胡局走出病房,隔著監護室大玻璃,導師對張木春說了些什麼,張木春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拉上窗簾。
“木春,扶我坐起來。”
張木春按動病床電動按鈕,把病床調整到80度。
導師疼的滿頭虛汗,“我這一生都貢獻給了考古事業,前半生身體還行的時候都在考古現場,後半生身體垮了,就在學校忙著著書立說,培養考古新人。考古是門新興學科,還不到一百年,我們考古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這一生,自問沒有虛度一日。培養的學生大多還算爭氣,最近我在電視上看到小肖發現賈皇后墓,很是欣慰。你知道我當時想什麼嗎?我培養的那些學生,最有天賦的那個人其實不是小肖,是一個考古系都不願意提到他的名字的人。”
張木春身形一僵,“崔城。老師還以他為恥辱嗎,崔城是您人生唯一的汙點吧。”
導師搖頭,“你不懂我們這些從文/革裡熬出來的人,人呢,有的時候要向現實低頭的,我還是學生的時候,親眼看見導師被批/鬥而死。人死了,還怎麼考古?當時崔城案證據不足,我當然知道,可案子已經判了,沒法改變,拋棄崔城,是為保你,棄車保帥,要不然,你很可能視為協同作案,我不想看見兩個學生都毀了,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好像是迴光返照,臨終時刻,導師雙目有種異樣的光彩,像是蠟燭燒到盡頭時最後的掙扎,“明知雞蛋碰石頭的時候,就不要硬碰。我怎麼可能真的放棄自己一手栽培的學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些年我主動加入了很多文物案的專家組,我瞭解文物走私案的內幕,我一直在暗中找他、找那個消失的佛像。”
聽到這些話,張木春徹底原諒了導師,“我也一直沒有放棄,每一年,無論國內還是國外的中國文物拍賣會,我都看過拍賣的目錄,甚至去過幾次現場,可是從未發現過佛像的蹤跡。老師,我不知道我能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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