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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高中那會兒,外公不允許他填報梅引的學校,媽媽沒有幫忙勸說,以至於許蘊喆一直以為媽媽也和外公一樣,不希望他去外地。
可是,他現在知道,原來媽媽是願意他走的,但外公說,他們誰也走不了。
燒了戶口簿就走不了嗎?連許蘊喆都知道,不是這樣。外公人活一世,不可能連這個都不明白。他是魔怔了。
這樣下去,外公會怎麼樣?
許蘊喆心煩意亂,想不通為什麼外公要有這樣的執著。外公魔怔了,但媽媽的腦子應該清醒著。她說外公綁了她一輩子,是什麼意思?
許蘊喆坐在房間裡,面對書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坐立不安,最終還是離開了房間。
他來到位於正房後排的廚房,挑開門簾,看見許芸婉在裡面忙碌的身影。
小餐桌上放著一籃子荷蘭豆,許蘊喆走進廚房,幫忙擇菜。
許芸婉回頭見到他,欣慰地微微一笑,說:“你去,媽媽把飯菜做好了叫你。”
許蘊喆應了一聲嗯,可沒有離開。他擇了兩片豆子,小心地問:“媽,要不要把外公送醫院?”問完,他看向許芸婉。
只見許芸婉掌勺的動作頓了頓。她將炒好的碧螺蝦仁盛進碗裡,說:“沒病為什麼要送醫院?而且——”在許蘊喆開口前,她搶白道,“怎麼送呢?”
許蘊喆被問住,無法回答。那樣的外公,不可能乖乖地去醫院,如果他不去醫院看病,又哪兒來的醫生診斷他有病?
在兒子沉默良久後,許芸婉輕聲道:“你好好讀書,考上好大學。到時候,到省外去,再也不要回來了。”
許蘊喆聽得心臟倏爾收緊,也緊緊地蹙起眉頭。
“去複習吧,飯好了叫你。”許芸婉溫柔地敦促。
他看著媽媽略帶苦澀的微笑,輕輕點頭,放下手中的豆子。
許蘊喆知道,媽媽生下他時只有十八歲,為了撫養他,媽媽沒有上大學。從那時開始,許芸婉就成了客棧的老闆娘,和許仲言一起打理這間客棧。
從許蘊喆懂事開始,他們家一直只有三個人。小的時候,許蘊喆曾問過媽媽,自己的爸爸在哪裡,為什麼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他卻沒有。許芸婉告訴他,他有爸爸,但對於其他問題,她卻答不上來。
許蘊喆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不管怎麼問,媽媽都不說。她常常哭,只要許蘊喆問起有關爸爸的事,她就會哭。
外公看媽媽哭了,會責怪、打罵許蘊喆。為了少捱罵、少捱打,許蘊喆漸漸地不問了。慢慢地,他接受了自己沒有爸爸的事實,可他有爸爸,這是許芸婉唯一能給他的答案。
等再懂事一些,許蘊喆瞭解到父母之間有婚姻作為束縛,便開始奇怪,為什麼許芸婉一直沒有找別的男人。難道爸爸只是走了,他們沒有離婚?但走了這麼多年,只要認定他不會再回來,許芸婉完全可以離婚了。
也有一種說法——這是鄰居們閒言碎語間流傳的說法,說許芸婉根本沒有結過婚,許蘊喆是一個私生子。
對於這種說法,小時候的許蘊喆自然聽不進去,在心裡惱恨這些背地裡嚼舌根的鄰居。但後來,這成了許蘊喆最相信的說法,畢竟,許芸婉生他時只有十八歲,她當時不可能結婚。
相信自己是一個私生子後,許蘊喆再也不追究自己的爸爸是誰了。許芸婉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媽媽,許蘊喆只需要媽媽就夠了。
所以,當許芸婉說要他考上好的大學,離開家,再也不要回來,許蘊喆的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沉重和難過,他以為自己如果要走,根本不會有一絲不捨得。
聽媽媽的話,許蘊喆在房間裡看了一會兒書。過了大概半小時,他聽見許芸婉喊自己吃飯,連忙應了一聲,丟下筆往堂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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