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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小聲道：“九哥行圍，有額爾赫跟春林在，就補全了短處。”
九阿哥一聽也是，這才歡喜起來。
那樣的話，說不得魁首也有望。
到時候自己跟汗阿瑪私下裡求個恩典，討幾頭正當齡的母鹿，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不單兄弟兩個說小話，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康熙看著亂糟糟的，覺得頭疼，擺手道：“四阿哥留下，其他人跪安，兩個時辰預備，午正行圍正式開始！”
眾人起身應了，下去準備。
四阿哥站起來，等眾人離開，才又坐下。
康熙輕哼了一聲，挑剔道：“小時候還見你要強，真是越大越出息了，連下場一試的魄力都沒有的！”
四阿哥訕訕道：“兒子這是有自知之明，騎射確實不是兒子長處，就是下場，也是佔了其他兄弟的便宜。”
康熙想起上書房那邊的訊息，沉吟道：“弘暉就不錯，馬武跟朕誇過……”
上書房的文師傅，是翰林官選任；武師傅，則是由乾清宮侍衛裡兼任。
四阿哥聽到兒子，與有榮焉，道：“弘暉是肖了汗阿瑪……”
康熙也覺得如此，不過弘暉的外祖，當年騎射也十分出眾，才能在眾人中脫穎而出。
他想到了四福晉，道：“四福晉的騎射如何？能開幾力弓？”
四阿哥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康熙看著他。
四阿哥吐了口氣，道：“上限兒子不知，只是陪嫁中有七力弓，每年保養時，福晉也試一下弓。”
“哈哈哈哈，不愧是費揚古的女兒……”
康熙聞言大笑。
四福晉不但是老將費揚古的女兒，還是宗女所出，是廣略貝勒褚英的玄外孫女，太祖皇帝的五世外孫女。
只有出色的母親，才能生養出出色的兒女。
早年康熙不大信這個，眼下卻開始有些相信這個了。
父母身上的長處，未必都傳給兒女；可是各種不足，卻容易在兒女身上體現。
想要皇家子孫一代比一代出色，那皇家媳婦就要優中擇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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