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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兒子,兒子在九爺跟前沒有這個體面,開不了口。”
曹荃帶了祈求道:“我曉得規矩,不求旁的,只求九爺在御前幫著說句話,要是保全不了金依仁,保全了金依堯也成,省得回頭你大伯曉得了,還跟著操心。”
金依堯是曹寅的連襟。
曹順心中詫異,看著父親道:“如今的錯處都是金依仁的,未必就牽連到金姨夫頭上,爹許是想多了。”
曹荃道:“以防萬一吧,反正預感不大好,這幾年內務府出事的這些人家,郭絡羅家、富察家、馬家,差不多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要是流還是好的。”
曹順閉了嘴,沒有將禮單退給曹荃。
要是再這樣亂竄下去,皇上就要跟著查曹家了。
他就道:“兒子會留心慎刑司,爹您就安生些……”
曹荃還要再說,何玉柱出來了,看著曹順道:“曹侍衛,方才任主事從慎刑司回來了,金家查出貢品了,金家戶下人出首,告金依仁在杭州織造任上截留貢品。”
這個任主事,就是前幾日九阿哥吩咐的那個,如今每天去一回慎刑司,問問最新訊息。
曹順面色沉重。
曹荃膽子不大,臉都白了。
要知道在內務府總管任上收受些賄賂,這都是小過錯,可是截留貢品,就是“大不敬”,這沒好下場。
曹荃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何玉柱離開了。
曹順低聲問曹荃道:“爹還打算撈金家麼?”
曹荃忙搖頭道:“算了,算了,到了這個地步,不是幫忙能成的,糊塗啊,怎麼膽子這樣大?”
三織造中,杭州織造兼杭州稅關,還負責安排船隻與人手,送東南與西南外藩的使臣入京。
所以他們跟貢品能沾上邊,這個罪名應該也不是無的放矢。
曹荃蔫耷耷地離開了,連禮單都沒想起來。
曹順鬆了一口氣,這回該老實了。
等到回到衙門,曹順就跟九阿哥道:“謝九爺援手,要不奴才父親還不肯消停。”
九阿哥挑眉道:“你一個從五品侍衛,他為難你做什麼?不還是逼著你跟爺開口,真是半點不顧你的前程。”
曹順沒有為他父親辯解,只掏出了禮單,道:“還是帶了書生意氣,倒是沒想著只動嘴。”
九阿哥是個識貨的,接過禮單看了,心裡估算了前頭八幅古董字畫的價格,道:“這加起來頂一萬多兩銀子,加上那些莊票,是要湊兩萬啊,你父親手頭挺富裕啊……”
曹順實話實說道:“也是掏了老本了。”
九阿哥道:“李煦家沒有分家,你家分家了沒有?”
滿蒙規矩,兄弟成家不在一個鍋裡攪合,都分戶。
可是漢軍這裡,多還是漢家規矩,父母在,不分家。
兩家太夫人都在世,又都是庶長子成了家長,為了對外顯仁義不分家也是有的。
曹順搖頭道:“早年祖父在時算是分了的,後頭稀裡糊塗的,又歸在一處了。”
九阿哥曉得曹順在曹家身份尷尬,做了曹寅多年嗣子,結果曹寅又得了親生子。
小兒難養。
曹順歸宗後依舊養在江南曹寅家,頭一次成親也都是曹寅夫婦給聘婦操持。
如今回京,他跟二房家裡這裡不大親近,下頭有三個弟弟,父母也更偏疼養在身邊的兒子。
九阿哥拿著禮單就心動了,跟曹順道:“你下晌回家一趟,將這些東西收了。”
曹順不贊成道:“九爺,此事您不好插手。”
九阿哥道:“誰說爺要插手,爺就是打算過兩天去御前問問結果,金依堯既牽扯到曹李兩家,要是沒有大錯的話,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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