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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語氣難免略帶遲疑。
誰想何道長沉默片刻,低聲問：“你從哪裡聽來的？”
她眼皮子一跳：“真有這樣的事？”
“命是很懸的東西，你沒法證明它存在，也沒法證明它不存在。從心理學角度也可以解釋，就看你信還是不信。”
“道長信嗎？”
何道長想了會兒，卻說：“我知道類似的例子。”
簡靜起了興趣，請他具體說說。
“其實，你說的這個不叫借命，叫借運。有句話說，瞞天換運，殺人奪命，借命是把一個人的壽數給另一個人，被借的人沒了命數，不就死了嗎？”何道長不虧為專業人士，頭頭是道，“借運又不一樣，是把一個人的運道給偷了，比如某人本來有發財的運道，該是個億萬富翁，結果被借了運，就發不了財了。”
簡靜：真的假的？
何道長又道：“不過呢，借命也好，運也罷，不是自己的東西，不可能一模一樣轉嫁過來。偷了人家十年的命數，輪到自己也就一兩年，時間到了，全都得還回去不說，自己也得付出代價。”
這和助理說的差不多。
簡靜思忖道：“那，幹過這事的人會有什麼特徵嗎？”
“一般來講會有忌諱，但做的人不同，禁忌也就不一樣。”何道長回答完，按捺不住好奇，“怎麼，你又碰上一檔子邪術？”
簡靜苦笑：“算是吧。道長，我發你一張圖，你看看認不認得是什麼。”
她把陶女星身上的紋身花紋發了過去。
何道長看得很快，笑說：“你不認得這隻鳥麼，這是紅腳隼，我們說的‘鳩佔鵲巢’裡的鳩，就是這東西。”
鳩佔鵲巢？這幾乎是把答案糊臉上了啊。
簡靜問：“有這個紋身的人，就是借了別人運的人？”
“有這種可能。”何道長琢磨半天，嘀咕道，“這紋身的風格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簡靜：“哪裡？！”
何道長：“不記得了。”
她：“……”
至少能確定，陶女星和邵蒙一樣，也是借了運的人。
她借的是誰的？
考慮到十年的特殊時限，以及爆紅的機率之低，不得不把矛頭對準同一個人。
假如邵蒙和陶桃都是借的謝唯的運，他們現在已經是一線明星，謝唯本人再翻兩翻不止，那是得有多火？
這麼一想，她不由升起些許同情。
——不不，不對。
封建迷信要不得。
簡靜敲敲腦袋，把同情敲走，繼續想案子。
借命一說並不能洗脫邵蒙被殺的嫌疑，相反，這變成了謝唯的殺人動機。
如果得知邵蒙和陶桃做了這樣的事，他極有可能將自己多年不得志的憤恨轉移到他們身上，心生怨憎，意圖復仇。
這完全說得通。
問題在於殺人手法和過程。
簡靜苦思冥想許久，依然毫無頭緒。
夜間，已經返回的梁宜又告知了她一個最新訊息。
陶桃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她並沒有得腦膜炎，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早在半年前，她就因為照片洩露而患上抑鬱症，經紀公司秘密送她前去治療，幾個月後有所好轉。但這次，她不知什麼緣故，病情再次加重，疑似精神分裂，需要繼續觀察。
簡靜問：“能從她口中瞭解到什麼東西嗎？”
梁宜：“不行。”
線索斷裂。
簡靜也不得不開始懷疑，陶女星突然發病，是繼邵蒙之後的受害者，還是純粹巧合？
“靜靜老師。”江白焰抱著貓過來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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