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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昇示意餘皓看自己的髮型。
周昇則被剃成了服帖的圓寸,再看不出染過的頭髮,髮型師小哥還主動在周昇眉毛上刻了兩刀,恰好刻在眉上那道淺疤的地方,把疤擋住了,斷眉還顯得很帥氣。
“簡直醜爆了!”周昇嘴角抽搐道。
“帥!”餘皓與陳燁凱都很懂傲嬌的周昇,趕緊搜腸刮肚誇了他一通。
餘皓突然很想到處去走走玩玩,或是做點什麼,慶賀自己這劫數的過去,宣告一下他十八年來的新生。過去被拋在了身後,未來則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有一條路,在等待著他去奔跑,雖然不甚平坦,興許荊棘林立,卻讓他躍躍欲試。
然而一到傍晚,他就在寒風裡直哆嗦,想快點回寢室去,哪兒也不想玩了,這冬天實在太冷。陳燁凱則提出了一個要求,正是昨夜約談餘皓的主題,讓他空了給周昇與傅立群補習大學英語。
“希望今年期末考,我帶的兩個班裡,誰也別掛科。”陳燁凱對了課表,周昇無所謂地應了。把餘皓送回寢室,周昇看著陳燁凱離開的背影,無奈道:“當個班主任也不容易。”
餘皓笑著說:“聽到沒有?明天開始,給你倆補課。”
“我說,你認真考慮下,來我這兒住吧。”周昇說。
傅立群最近總不在寢室,周昇一個人住未免無聊寂寞,又怕餘皓腳傷了行動不方便,遂讓他暫時搬到自己寢室去住著。
“算了。”餘皓推門進去,答道,“我能照顧自己,放心。”
周昇也不再勉強,說:“那,拜啦。”
餘皓回到寢室裡,室友們依舊當他不存在,吃飯的吃飯,閒聊的閒聊,偶爾瞥他一眼。餘皓撐著桌子一點點挪過去,把周昇吃東西時弄髒的床單拿去洗。
沒有一個人問他腳怎麼受的傷,但餘皓已經不在乎了,他洗完床單晾上,就像平時一樣,自己看書,聽歌。
熄燈前,施坭給他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幾句白天的事,那頭換了個人接電話——是施坭的媽媽。
總算出現了嗎?餘皓心想,看了室友們一眼,戴上耳機,起身慢慢地挪到走廊裡去接。施坭的媽像是剛哭過,低聲且侷促地朝他道歉,並感謝他。
餘皓只是靜靜地聽著,間或“嗯”一聲,他本想說一句“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你也是這一切的幫兇,你對坭坭造成的傷害,不比施梁小。”然而話在嘴邊打了個轉,事已至此,再刺激她也沒什麼意義。
“算了吧。”餘皓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再節外生枝地說過激的話:“我只希望你那戰勝了父母之愛的懦弱,能不要再去傷害坭坭了。”
“你不知道……”施坭的媽媽聲音發著抖:“我試過的,他不僅打我,還威脅要殺了坭坭……”
“所以呢?”餘皓冷靜地說:“你就屈服了?”
“我能怎麼辦?”施坭的母親哭了起來,說:“我甚至想過去死,我骨子裡就是個懦弱的女人……可能只有我死了,你們才不會再罵我。”
聽到這話時,餘皓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曾經也想過用這懦弱的方式來逃避活著,歸根到底,他也沒多少資格去批判施坭的母親,也許在這世界上,唯一有權赦免她或讓她揹負著悔恨的受害者,就只有施坭而已。
“現在誰是施坭的監護人?”餘皓又問。
宿舍樓同時熄燈,學校依山而建,遠離市區,幾乎沒有多少光汙染,燈滅後,餘下冬夜閃亮的銀河,餘皓抬頭看著星空,想起施坭的意識世界裡,太陽昇起前,那清澈的夜空,就像她今天的雙眼。
“我哥哥。”施坭的母親哭聲漸停,答道:“他們會照顧好她。”
“嗯。”餘皓說:“她有我聯絡方式,再發生什麼事,她會隨時找我的,哪怕遠在天邊,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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