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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數人都不這麼覺得。因為他們面對的對手，那個傳奇殺手，他值得這樣的待遇。
李守站在咖啡機前，失神地盯著落進咖啡杯裡的濃黑液體，不自覺間思緒又飄出去了。
他眼前又一次浮現了上次被伏擊時的景象，那個從黑暗中出現、猶如蝙蝠般的女孩。
她神秘，強大，像貓一樣輕盈，如鬼魅般詭秘。她身手不凡——見鬼，用這樣的詞彙描述那種絕世精湛的武藝簡直都是貶低。要李守說的話，那已經超出了武術的範疇，簡直應該說是藝術。
事實上她只在李守面前出現了還不到一分鐘的片刻功夫，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已經在局長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她用面具蒙著臉，或者準確點說應該是全身上下每一寸面板都藏在黑色的皮革裡。可就算如此，他卻沒來由覺得那肯定是個罕見地漂亮的女孩。
沒有根據，完全是偵探的直覺。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呢？
對了，她看起來好小一隻，都不知道成年了沒......
“局長？局長你的咖啡......”
李守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一直摁著按鈕，咖啡都從杯子裡溢位來了。味道醇黑的液體順著桌子蔓延到邊緣，嘩啦啦地落到了他的鞋子上，都快浸透了。
提醒他的是個新來的女生治安員。她叫安雪貞，有著清秀的瓜子臉，屬於越看越耐看的型別，笑起來有一對甜甜的小酒窩。
但比起這些，最讓李守看好的是她有著剛入行的年輕人特有的熱血和正義感。在暉城這種地方的治安署裡，這種品質尤為難得。
安雪貞小心翼翼地問：“局長，您沒事吧？”
“沒事。”
李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安雪貞趕緊遞上紙巾。
“局長忙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吧？要不要吃點......”
“不用。”李守無情打斷，“現在是非常時期，回你的崗位去。”
“是。”
安雪貞應了，但猶猶豫豫了一陣，忍不住又道。
“局長您也要注意休息。也不用太緊張，目前治安署警戒力量空前嚴密。那殺手再怎麼厲害也是人，無論如何絕對不可能進得來。”
李守沒有答話，面無表情地道：“該回去工作了。”
“......是。”
小女生悻悻地走了。
無論如何不可能進得來麼？
理論上說確實是這樣，但李守知道這次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許多常理對那樣級別的對手很可能未必適用，不能掉以輕心。
他端著咖啡杯回到辦公室，坐到椅子裡，又發了會呆。
不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在哪呢？
蹲在他頭頂通風管道里的卡珊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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