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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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倒不是其他，而是地上亂七八糟的吃過的食品袋，食品盒，飲料罐子，張兮蹲下身子，看著腳邊的食品盒，外頭標籤寫的是榴蓮蛋糕，盒子裡還剩下一小半，已經發黴發臭了。

劉先生和玄虛子也進了門，看見張兮在看的東西，劉先生無語道：“真是要了命了，以前辰辰從來都不吃榴蓮的，吃一次吐一次，現在你們看看，她居然連榴蓮都開始吃了。”

“她應該還是不太喜歡吃的。”

周圍其他東西的包裝袋，包裝盒全都是空空如也，吃的很乾淨，只有這蛋糕吃了一大半，剩下一點，韓辰辰這種情況下，還能不把這東西吃完，那就真的是很不喜歡了。

繞過玄關，來到客廳，客廳裡的狀況比玄關還要嚴重，幾乎都沒有地方下腳，氣味比玄關處還要難聞，劉先生有點潔癖，這種畫面簡直要了他的命，轉道去廁所吐去了。

客廳裡電視機開著，裡面正在放一些時下流行的偶像劇，電視裡的男生女生都很漂亮，穿著華麗的衣服，在美麗的環境中邂逅。

韓辰辰坐在沙發上，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癱，肚子上放著兩盒剛叫的煎餃外賣，沒用筷子，直接用手抓了煎餃就往嘴裡塞，然後沒見她嚼幾下就吞嚥下去，還是前天張兮看見的那樣，吃的上氣不接下氣。

電視機的光線有些幽暗，再配合韓辰辰這樣詭異的造型，玄虛子只覺得頭皮發麻，緊緊依靠著玄關櫃，不敢向前。

張兮走近韓辰辰，沒有說話，便直接在韓辰辰身邊坐下，韓辰辰感覺到身邊有人，轉頭過來看張兮，張兮這才看見她居然在哭，兩行眼淚不住往下掉，好像想對張兮說點什麼似的。

張兮對她笑了笑，將手裡一張黃紙符灌入靈力拍在韓辰辰的額頭，只聽韓辰辰捂著臉，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隨即往張兮的方向撲過來，張兮旋身一轉，手中又多了一張黃符，灌入靈力，捏在指尖，蓄勢而動。

韓辰辰周身被黑氣圍繞，眼睛裡彷彿透著青光，整個公寓中都瀰漫出一股腐朽的氣息，疾風激盪，玄虛子抱著玄關櫃念清心咒。

韓辰辰往張兮撲來，張兮避過，手中黃符打在韓辰辰的背上，捏出三清指，只見幾道光圈自張兮周圍暈開，將公寓裡的黑氣盡數往牆角逼迫，韓辰辰首當其衝，被張兮周身的光圈圈住，在圈裡抱頭慘叫，身上不斷有黑氣流出，自七竅，自毛孔，就像是抽絲拔根一般。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了兩分鐘左右，張兮把屋內那一團黑氣成功控制在自己製造出來的光圈之中，屋子裡瞬間看起來就沒有先前那麼昏暗。

玄虛子見狀，這才定下心神，走到那光圈處，問張兮：“什麼東西？”

張兮擰眉答道：“是念。”

“念？”玄虛子重複，並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先生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韓辰辰躺在地上，而張兮和玄虛子則站在客廳中間，劉先生要去看韓辰辰就必須經過張兮和玄虛子身邊，誰知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劉先生只感覺一股像是刀子的風在他們周圍盤旋，可明明那有風颳過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劉先生指著光圈的方向，正要問話，玄虛子呵道：“別站在那兒。”

嚇得劉先生哪裡還敢停留，急急忙忙彎腰過去，來到看著像是昏過去的韓辰辰身邊：“辰辰，你覺得怎麼樣？”

韓辰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劉先生蹲下去把她拉起來，她還是一動不動，嚇得劉先生只能對張兮他們問：

“辰辰這是怎麼了？她沒受傷吧？”

張兮看了一眼玄虛子，玄虛子會意，來到韓辰辰身邊蹲下，捏出上清指，念出清醒咒，上清指在韓辰辰印堂一點，韓辰辰的頭髮就無風自動，然後就露出清醒之態。

這一手可把劉先生看傻了眼，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