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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間全是濃郁的香氣。這股香氣無孔不入地往他身裡鑽,讓他心裡癢身體躁。
他轉身出去,招來奚海生將耳房的所有窗戶全開啟。
霍瀾音蹙眉,從銅鏡望了一眼衛瞻,又默默收回視線。心想太子爺果然不好伺候,明明是他讓她先去洗,如今反倒是嫌棄她將耳房弄髒弄亂?不能呀,因為知道衛瞻一會兒要用,她用的時候已經很注意了。
她對著銅鏡擺著口型——“真挑剔。”
耳房開著窗戶放了一會兒香,衛瞻才進去。
霍瀾音將頭髮擦得半乾,她探手伸到窗外,感受著外面的小夜風徐緩輕柔。她起身走出房,想讓半乾的長髮吹吹風,幹得更快些。
念著前院恐有雜人,她直接去了僻靜的小後院。霍瀾音也沒走多遠,從後門出去,也未下臺階,只在簷下從一側渡步到另一側。
她忽然聽見低低的樂音,仔細一聽,隱約聽出是陶壎的聲音。霍瀾音微微詫異。北衍過度重武輕文,琴曲歌舞更被人所鄙夷。聽這聲音,當是鎮長家中人所吹。明知道大殿下宿在這裡,還敢吹奏陶壎?
霍瀾音蹙著眉聽了一會兒,只覺得這陶壎的聲音過於寂寥,像裹著一層悠遠的記憶。
霍瀾音望向聲音傳來的小月門。她猶豫了一下,下了臺階,踩著十字磚路,朝著小月門走去。她剛走到小月門門口,門另一側的陶壎聲停了下來,變成男子隨意的哼唱聲。那是一首汾南的民謠。
霍瀾音腳步猛地停下,剛想離開,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有些不敢置信地歪著頭,偷偷去看。
霍平疆自斟一盞酒,不緊不慢地開口:“小姑娘躲在後面做什麼?”
霍瀾音輕輕咬了下舌尖,從月門後走出來,說:“霍將軍,我只是聽了壎聲有些好奇。不是有意偷聽。打擾到將軍了……”
半晌,霍平疆才道:“如今的確極少見縱樂起舞的場景。可惜。”
霍瀾音頓時明白過來。汾南,那是個盛產美人,人人愛歌舞的地方。霍將軍會帶著陶壎,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已經沒有汾南這個地方了。大火燒了數月,燒了那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昔日的人間仙界葬於戰亂,白骨皚皚堆成鬼城,荒蕪至今。
“將軍是汾南人?”
霍平疆點頭,隨口問:“小姑娘聽得出汾南口音?”
霍瀾音搖搖頭,說:“許是將軍走南闖北,聽不出汾南口音。我只是小時候聽母親哼唱過汾南的民謠。”
話一出口,霍瀾音有些後悔。如今整個北衍鄙樂舞,她不希望別人輕鄙她的母親。
“你不是西澤人?”霍平疆問。
霍瀾音搖搖頭:“我生於西澤,可我父母是汾南人。戰亂的時候,母親隨鄉人逃難,後來輾轉至西澤。”
“從汾南到西澤,倒是走了很遠。”霍平疆忽來了興致,他問:“那你可會汾南話或者歌謠?”
“那倒是不會。”霍瀾音搖頭,“只能聽懂一點點罷了。”
霍平疆“啊”了一聲,有些惋惜地點了下頭。盞中的酒已經空了,他又到了一杯。
霍瀾音抬起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霍平疆。
霍平疆沒有穿厚重的鎧甲,尋常的玄色寬袖大氅亦穿出戰鎧的威壓來,那是久經沙場留下來的,磨不去的印記。月下獨酌,又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雖說同行一個月,可是這一個月裡,霍瀾音幾乎沒有與他說過話打過交道。
北衍的孩子是聽著霍平疆的威名長大的。霍瀾音從未想到她有朝一日會見到霍平疆,甚至將他當成惡人對他放暗器。如今又能這樣平靜地與他說話。
霍瀾音的目光落在霍平疆的臉頰。
當初她手中的刀刃劃破霍平疆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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