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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荷珠腳步匆匆地離開,眼前一直是霍瀾音的臉,還有她說的話。往昔十六年間發生的事情見縫插針地湧上腦海。
她記得自己被小廝欺負的時候,霍瀾音是如何幫她出氣,將那小廝打了板子攆出去。
她記得小時候霍瀾音摔倒,宋氏責罰她照顧不周,賞她鞭子,痛得她眼淚直流,臥床三日。
他記得小時候不小心打壞了大公子的玉石嚇得魂飛魄散,是霍瀾音替她頂了罪。
她記得霍瀾音小時候生病羸弱,她跪在佛像前求了一夜,寧願分一半的壽命給霍瀾音。
……
恩怨糾葛,早已分不清。
周荷珠腳步凌亂地小跑起來,最後氣喘吁吁地扶著迴廊廊柱,低著頭,眼淚默默滾落。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姑娘,姑娘!”鳶時小跑著追過來,“您這是怎麼了,別哭啊!是不是三姑娘惹您不高興了?您別跟她計較,彆氣壞了身子!”
周荷珠抹去臉上的淚,說:“我要去一趟東院。”
“您要去見東院那位夫人?可是老爺說過誰都不許……”
周荷珠沒聽她的話,轉身小跑著往東院去。
周荷珠剛趕到東院,遠遠看見周玉清身旁小廝寶意守在院門口。
“父親在這兒?”周荷珠皺眉,她不願意就這麼離開,還是想見趙氏一面。她悄悄退到一旁假山上的涼亭裡,望向下方的東院。想著待周玉清離開,她再去尋趙氏問個明白。
府中兩位夫人吃穿用度一向相同,可這東院的確比西院寬敞一些。西院中養花,東院卻種菜。
趙氏刨著後院凍了的田。如今這般冷,幾乎刨不開。
周玉清立在一旁看了許久。自他過來,趙氏就一直在刨這塊刨不動的地,也沒看他一眼。他亦未曾打擾,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自從出事後,他這是第一次來看趙氏。
昨日生辰宴上,宋氏將霍瀾音丟下帶著周荷珠離開,被周玉清看在眼裡。就算是不摻雜任何感情在裡頭,他也是覺得宋氏做的太不周到。他知道在宋氏眼裡人分三六九等,倘若霍瀾音的生母不是乳孃出身,或許態度會不同。可偏偏周玉清本身就是個泥腿子出身。
當面訓子背後教妻,他顧著宋氏臉面,當時也不好說什麼。幸好最後事情的發展如他所願,霍瀾音被衛瞻帶走。
這幾日他因為家中事情和大殿下的事情煩心,偏偏昨天宋氏又來鬧了一回。他越想越煩,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東院來。
許久之後,趙氏實在是累了,將鋤頭扔到一旁,用粗布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歇著。
周玉清這才開口:“那些年,你一個人帶著一雙兒女辛苦了。”
趙氏冷笑了一聲,道:“你別在這裡給我假惺惺地做戲,去找那個溫柔的宋水芸去!我這種村婦可配不上你這種官人!”
周玉清嘆了口氣。
他朝趙氏走去,在她身旁蹲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心裡怨恨那麼深。阿秀,我沒想負你,實在是以為你已經不在了我才娶了水芸。當年能與你和兩個孩子重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哈。那你又知不知道得知你沒死在戰場上我們娘仨有多高興?我們高高興興地來找你,可是卻看見大著肚子的宋水芸成了周夫人!這種大喜大悲的滋味兒你一輩子都不會懂!”
“你可以怪我恨我,哪怕像在家鄉里的時候擰我耳朵不給我飯吃都成。何必折磨兩個孩子?孩子總是無辜的!”
“呦。”趙氏陰陽怪氣,“你現在可是大老爺,我一個農婦哪來的膽子擰你餓你!”
“阿秀!別說我現在不過偏遠之地的九品芝麻官,就算當真進京做了高官,你也是糟糠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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