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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頭是個周扒皮,即使是元旦也不給工人們放假,更沒有三倍工資,江恆殊打算趕緊把他收到委託的那樁失蹤案給結果了,就把工地的工作給辭掉。
工頭可能也覺得良心不安,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堆超市購物卡,給工人們一人發了一張。
江恆殊隨手把購物卡揣進兜裡,等到工頭回家,放下沙袋,去了工地後面的水渠,水渠周圍一片荒蕪,黃沙覆滿枯草,青色的石頭兀自立在河岸對面。
江恆殊蹲下身,伸手撥開眼前的雜草,身後傳來一陣窸窣腳步聲,接著是一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向他詢問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江恆殊回過頭,只見工頭站在他的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混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
……
傅真整整一個白天都待在出租房自己的房間裡畫他沒有完成的畫稿,在傍晚的時候總算是把那幅個志的彩插畫完,他看著螢幕裡的成果,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他並沒有完全模仿畢加索的風格,而是在其中新增的另一些自己的創作,其中的人物同樣帶有寓言性,並不是完全抽象的。
畢加索在《格爾尼卡》中只用了黑、白、灰三種色調,而傅真則考慮到個志的整體風格,找到一個平衡點,運用了一些冷色調的色彩,加中間上一點鮮血的紅,意外地和諧。
只是不知道作者會不會喜歡這種風格。
傅真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畫好的彩插發給作者,他自然也希望作者會與自己一樣喜歡這幅作品,但是雖然作者之前告訴他放心大膽地話,如果作者沒有辦法接受這種風格,他也只能考慮再給對方重新畫一幅了。
只是因為之前遭遇綁架耽誤了幾天,如今浪費了作者這麼長的時間真的有點抱歉。
傅真默默嘆了一口氣,算了,先不想這些,等作者回復了再說吧。
傅真在床頭的枕頭上休息,偏頭看向窗外,高樓聳立,暮靄沉沉,橙紅的晚霞將天空渲染得好似一幅油彩,傅真收回視線,他到現在還有一點懷疑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的,還是他做的一場夢。
江恆殊真的與自己說過那些話嗎,傅真垂下頭,兩隻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可惜今天早上沒有見到江恆殊。
他今天早上起的有點晚,從房間出去的時候江恆殊已經上班去了。
傅真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約稿的作者給他回覆了,對方很喜歡傅真的這幅彩插,並且問他可不可以再約三張,每個故事一個配圖。
傅真當然不會拒絕,再畫三張他應該會有兩千塊錢到賬,他想著到時就可以再為江恆殊買一份禮物。
江恆殊下班回到出租屋,回房間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提著一個白色的塑膠袋從房間走出來,去了傅真房門前站定,抬起手敲了兩聲。
傅真正在看作者給他發的另外幾個故事的大綱,手裡的筆不停地記錄著什麼,聽到敲門聲他放下手中的紙筆,從床上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外站得是江恆殊,橙紅的霞光落在他的身後,玻璃的茶几與地上的塑膠膜一起反著光,像是一片燃燒的火海。
江恆殊開口問他:“晚上吃飯了嗎?”
傅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放在門把手上的右手將門拉開了一些,搖頭說:“還沒有。”
他剛剛一直在考慮下一幅彩插要怎麼畫,完全忘記了要吃飯這件事。
江恆殊舉起手中的白色塑膠袋,裡面是兩個打包盒,遞到傅真的面前:“給你的。”
打包盒裝了一份小籠包和一份皮蛋粥,也不知道江恆殊是在哪兒買來的。
傅真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耳朵有些發熱,他接過江恆殊遞過來的袋子,側過身,江恆殊順勢進了他的房間裡,房間依舊逼仄,擠了兩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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