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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吸吸顏保養一下少女心也是好的。
她心想,若是她們知道她把男神給睡了,不得剝了她呀!
躲在宿舍裡吹著空調,看室友們從前線發回來的戰果——偷拍。
是一張側臉照,鏡頭很近,也不知道倆小妞如何“厚顏無恥”地湊這麼近拍的,照片裡他很認真地跟一褐發碧眼的外國小哥在交談,他說英文的時候會習慣性地加上手勢,看起來莫名生動許多。
室友b也不甘示弱,發了一小段錄音來告訴她逃跑是多失敗的一件事,“這聲音也太蘇了,耳朵要懷孕了啊!”
時夏點開,聲音從聽筒裡緩緩流淌出來,他英文說的很好,流暢,清晰,發音標準,像是教科書式的字正腔圓,不過多了些他聲音裡那股獨特的質感。
的確是少女言情劇裡的那一類蘇,蘇到人骨頭髮麻。
對著一張側顏照和一小段錄音懷春,顯然有些太誇張,可若這側顏的主人和自己有著特殊的牽連,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天的陽光很好,天很藍,湖水清澈,而他,比那些都耀眼。
她在匆匆一瞥和眾室友的讚歎聲中,為他亂了心跳,以至於雙頰發燙,大腦混沌,只好塞了耳機出去跑圈,沿著操場跑得滿身是汗,最後停下來,按著膝蓋弓著腰喘氣,忽而笑了下,低聲唸了句,“周政爍。”
她掩飾似的咬了下嘴唇,在心裡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行為開脫:我只是覺得,這名字蠻好聽。
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動,時夏更躲著他了。
可最後還是沒躲過,正面遇見他是晚會的時候,開學初選定班幹部後,文娛委員就統計了班上所有人的特長,時夏那時候不知道做什麼用,就老老實實填了自己唯一會的民族舞,哪知道那是為了以後方便捉人上臺表演用的。
於是,她那次就光榮劉義了,她記得自己穿著一件印花的百褶長裙,抹胸,只一根帶子系在脖子上,腰部鏤空,墜著著碎珠和流蘇,後臺都是人,她覺得有些彆扭,披著外套坐在椅子上休息,熱的出了一身汗,臨上臺的時候才把外套脫了,因為流了汗,化妝師重新給她補了妝,她滿臉歉意地說著對不起,一扭頭,就看見他。
他那天穿著正裝,西裝筆挺,荷爾蒙發散源,時夏不自覺地屏了氣,本來祈禱著他會忘記她,可他挑了下眉,準確叫出了她的名字,“時夏?”
頭飾叮叮噹噹地響,羽毛墜子被風吹到眼前頭去,她慌張地捋到耳後去,侷促地叫了一聲,“師兄好!”
他“嗯”著,並沒再多說什麼,負責流程的老師過來催,他提醒她,“該你上場了。”
時夏提著裙襬,小跑著走到入場口等著,回頭去看的時候,他還站在那裡,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夏只好衝他點了下頭,收了目光,再不敢亂看。
那天她是獨舞,民族舞這種東西,排在勁歌熱舞中間,純屬就是為了讓人趁機出去透個氣或者打個盹的。
一舞畢,只有捧場的掌聲響起來,她倒是沒什麼期望,所以也不算失望。回憶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失誤,對她來說,完整表演下來,已經算是圓滿了。
她鞠躬退場。
後臺又遇見他,他誇了句,“很美!”
時夏臉微紅,欠著身子說謝謝,他眉眼含著笑意,提議說,“可以合個影嗎?”
時夏“啊”了聲,繼而點點頭,“好啊!”
他捏著手機,遞給身旁的人,“幫我們拍照照。”
那位也是表演系的師兄,和他是認識的,一邊兒接過手機開攝像頭調著距離,一邊笑說,“從來都是別人要求跟你們周師兄合影,還是第一次見他主動要求跟人拍照的。”他誇她,“師妹,今天很漂亮哦,舞跳得也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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