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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滿臉悲痛。
眼淚奪眶而出。
他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為了救自己，武夫前輩竟然連唯一的力量全都用光了。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多長。
但是跟面前這位老人在一起，徐陽感覺很自在，很舒服。
就像是面對一位毫無形象的爺爺。
這種感覺，甚至當年從師父身上都沒有體驗到過。
“前輩……”
徐陽痛哭流涕。
周武夫卻呵呵一笑。
接著故作嚴肅冷喝道。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跪下。”
接著看了一眼柳文錦。
柳文錦連忙上前將徐陽強行攙了起來。
“小子，你也不必替我感到惋惜。”
“我本就是一縷殘魂，苟活於世待不了多久的。”
“既然如此，活一百年，一百天跟一天又有什麼區別呢？”
周武夫感慨嘆息一聲。
“現在想想，能用我這把老骨頭最後的力氣，救了你這個未來潛力無限的小傢伙，我覺得這筆買賣做得很值。”
徐陽眼眶通紅，哽咽著說不出話。
周武夫則是繼續講道：“其實，老頭子我苟活了一千多年。”
“一直守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整天守著那扇門，跟已經死了也沒有區別。”
“現在想想，我甚至有些恍惚。”
“我自己堅守了這麼多年，到底對不對？”
柳文錦趕忙道：“前輩對人族有大義。”
周武夫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柳文錦。
“如果早知道有這樣一天，靈獸世界早晚要與這個世界聯通，那我做的還有意義嗎？”
柳文錦卻異常堅定地點頭。
“當然有意義。前輩您為人族爭取了一千年的時間。”
“事實真是如此嗎？”
周武夫喃喃道：“這一千年的時間裡，人族表面上是太平了。”
“但是卻同時斬斷了武者的修行之路。”
“天靈氣越來越稀薄，武者的修行過越來越難，尤其是越往上，突破越是困難。”
“人族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歸元境強者了？”
一番話說的劉文靜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在想，如果當年沒有封印通道，任由人族與靈獸世界的通道敞開著……”
“一千年的時間裡，人族也許會遭遇許多的困境，但是卻並不會滅亡。”
“而武者卻可以得到充沛的靈氣修行。”
“一千年時間，可以累積多少強者？”
周武夫抬頭看向二人。
“這樣的話，也許情況未必會比現在這般糟糕。”
見老爺子一臉悲痛，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
徐陽趕忙一抹眼淚。
“老爺子，您這話沒道理。”
“要不是您，這一千年來，人類得遭受多少災難？”
“得有多少人犧牲？老人，女人，孩子……更別說這一千年來的科技發展，人口爆炸式增長……”
“您給了這個世界希望。”
周武夫笑呵呵地看著徐陽，抬手拍了拍徐陽的肩膀。
“行。既然你這樣講，老夫就當你說的是對的吧。”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回頭反思，沒有任何的作用。”
徐陽連連點頭：“您這樣想就對了。”
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二人坐下。
“行了。廢話不多言。”
“你倆抓緊時間調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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