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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宗鏡將李臨叫到角落,問道:“我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李臨道:“辦好了,青州現在尚在交戰,港口一團亂,我好不容易聯絡好一艘海船,說是二月底出海。”他壓低聲音道,“大人,陛下與太子尊體嬌貴,就算我們一路全速拼殺護送,至少要十日才能到,還不一定成不成。二月中旬,怎樣都得走了。”
肖宗鏡嗯了一聲。
李臨又道:“不過我們要是調走了全部精銳,天京城就……”
肖宗鏡又嗯了一聲。
戰場再次僵持,李臨說的沒錯,劉公以仁義行天下,他制止了這種送死的進攻。
姜小乙每日躲在營帳裡瑟瑟發抖,不止是她,所有士兵都抖。太冷了,實在是太冷了。數九寒冬,就算沒有人潑水,大家依然被凍得說不出話。所有人的嘴都是青的,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凍傷的痕跡。每一夜都有人在睡夢中被活活凍死,清早起來,屍身都硬了。
劉楨的病也更重了。
姜小乙扶著他,看他一口一口地吐血,他嘴裡一直念念叨叨。姜小乙貼近了,聽到他說:“絕不能退,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別說話了。”姜小乙抓著他的胳膊,覺得皮下的肉又松又輕,人像被掏空了一樣。他的氣息很輕,但是輕喘幾下後,就要深深吸一口氣,好像攢好久力氣,才能進行一次正常的呼吸。
劉楨似是聽不到她的話,依然自顧自地說著,不能退,不能退……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日,那晚,姜小乙熬好藥送去給他,劉楨忽然問:“韓琌呢?韓琌回來了嗎?”
姜小乙道:“他去慶縣籌集物資,應該很快就來了。”
劉楨道:“等他來了,你告訴他,與肖宗鏡鬥,不可意氣用事。大黎亡國已成定局,但是全國各地戰亂未平,他不能只盯著一個人,否則便成了鑽入心魔的蠢輩。他並不差於肖宗鏡,但是還是略顯稚嫩,只要加以磨練,他定能超越他。”
姜小乙聽著這話,莫名有些害怕。
“你、怎麼突然說這些啊,韓琌很快就來了,你自己告訴他。”
劉楨道:“你幫我叫主上來。”
姜小乙放下藥,走到營帳門口,劉楨忽然又道:“姜姑娘。”她立馬回頭,劉楨輕聲道:“我總覺得,我在哪見過你。”
他這重病倚在床頭的模樣,在姜小乙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說:“我也覺得我們見過。”她想了想,篤定道:“……我們一定見過,我們是朋友嗎?”
“誰知道呢?”劉楨笑道,“天南海北,緣份難定。姜姑娘,多謝你這段時日的照料。”
姜小乙腦袋放空,找到劉公,與他言明幾句,他臉色一變,跑向大帳。
一月二十日晚,劉楨病故。
四日後,韓琌帶著物資回到駐地,聽聞劉楨死訊,人見癲狂。
他抓來一匹馬,單槍匹馬衝到天京城門腳下,怒吼一聲:“肖宗鏡——!”
深更半夜,戰場空無一日,荒芒四野,一排冰凍的屍牆上,無數猙獰的眼睛看著他。
“你躲什麼!來啊!與我一決勝負!”他的怒吼飽含天罡真氣,聲傳數里。
肖宗鏡正在城樓中打坐淺眠,聽到此聲,紋絲不動。
韓琌悠悠道:“師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師父他老人家死了!”
肖宗鏡依然沒有動,韓琌又道:“他死在我手裡!”說完便猖狂地笑了起來。
肖宗鏡終於睜開眼。
周寅和李臨在城牆上執勤,相互看了一眼,他們並不知曉韓琌與肖宗鏡的這層關係,李臨疑惑道:“這人大晚上發什麼瘋呢?……師兄?誰是他師兄?”
周寅:“不知道,不過欺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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