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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霖受著蒼霽“慈父”般的注視,滿心疑問,反問道:“我變樣了嗎?”
“沒有。”
“我長高了嗎?”
“也沒有。”
“……那為何盯著我。”淨霖疑惑道。
蒼霽深吸一口氣,說:“你生得美,還不許人看?”
淨霖無防備,不料蒼霽這樣說。他倏地抬臂擋住臉,只用一雙眼看著蒼霽。
蒼霽摁下他的手臂,反倒俯首來看,口中說:“說你生得美,還立刻藏起來不給我看。那我好吃虧啊。”
淨霖說:“吃虧?”
蒼霽說:“你天天看著我,我可從沒藏起來過。”
淨霖鼓足氣,說:“我不曾捉弄過你,也不曾哄騙過你。”
蒼霽哈哈幾聲,逗著他說:“這麼說我就是捉弄你、哄騙你咯?”
淨霖說:“我長得要人命。”
蒼霽斂了嬉笑,說:“此乃實話,我日日看著你,命已經丟了一半,還剩一半勉強掛在這裡,你怎麼沒摸出來呢?”
淨霖的手被他按在他的胸口,那裡邊心跳有力,哪裡像將死之人。淨霖不曾聽過人講這樣的渾話,當下舌尖含混,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蒼霽愛死了他這幅懵懵懂懂還佯裝鎮定的模樣,說:“常言道美色誤人,殊不知美色殺人。我誇你尚且來不及,哪裡會用這種話糟蹋你?莫非我是個壞人?”
淨霖搖頭,他對蒼霽適才的解釋只信一半,但篤定蒼霽不是壞人。因為這一路皆是下手的機會,若是想要自己的命,豈會留到現在?
可是淨霖哪裡曉得,蒼霽本就不是衝著他的命來的,而是衝著他的心,他的魂,他這個人。
“你這麼急著搖頭,倒也不對。”蒼霽說,“我確實是個壞人。”
淨霖說:“邪魔往南,不曾禍害玄陽城中的百姓,想必是託了你的福。能以身試險,解救他人之難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即便你有難言之隱,也只是你我私交中的時機不到。我想來日,你對我終有坦誠而言的一天。”
蒼霽不禁一愣,方才嚥下去的話登時如鯁在喉,噎得他好想一吐為快。
淨霖卻已收回手,將咽泉縛於背上,說:“血海無人深入過,我們佔了頭一回。我原先猜測血霧食人,不能進入是修為不夠,如今看來這不是關鍵。”
蒼霽沉默片刻,說:“你不曾在血海中游蕩,故而現在才明白異處。淨霖,你且側耳細聽,此地已無邪魔,還有什麼聲音?”
淨霖側耳,風沙刮動,一片蕭瑟之聲。他沉心再聽,在風湧中,逐漸聽見似如呼吸一般的聲音。淨霖皺眉,越聽越清晰,越聽越心驚。
蒼霽說:“血海形色似霧似水,既能化作浪濤,又能變作血霧。邪魔孕育其中,反反覆覆生生不息。一直以來,人人都當它是天閘破損,倒傾而下的邪祟之海,卻不曾想過,它興許是個‘他’。槐樹城那場劫難你我瞭解甚詳,血海不僅先阻了烽火臺,徹底斷絕援兵,還施以聲東擊西之策,將七星鎮也納入囊中。一隻邪魔有此等神智不稀奇,但奇在它們如聽軍令,群擁而來,卻絲毫不亂。”
“血海之中藏著禍亂天下的秘密。”淨霖聽後頓了片刻,說,“若邪魔皆聽憑一人調遣,那麼此人就是天下禍源。”
“除此之外,另一種猜測便是‘血海’不是海,而是人。”蒼霽娓娓而談,“你曾道蒼帝在北方修建渠道欲意吞海,若血海真的是個‘人’,那麼他此舉便不算異想天開。因為吞食萬頃浪濤不容易,讓他吞掉一個人卻輕而易舉。”
淨霖眉頭緊鎖,說:“可血海若是個人,那麼東君該算什麼?他本身為血海邪魔,如今心向正道,脫離血海,已不算邪道。”
“這便是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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