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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了兩苦。”蒼霽見淨霖不解,解釋道,“冬林的‘死’,顧深的‘愛別離’,楚綸的‘病’,左清晝的‘放不下’,老皇帝的‘老’。此乃你我共經歷的五苦,而我於忘川河中見得了‘怨憎會’,所以如今只剩下‘求不得’與‘生’。”
他閉口不提這個怨憎會是誰的,淨霖卻彷彿心有靈犀。
淨霖說:“宗音數百年裡尋求化龍機緣,卻遲遲不得。所以給他一個‘求不得’,倒也正合適。”
“不過是百年。”蒼霽說,“尋常人修行問道,動輒千百年,又受本相牽制,能入臻境者鳳毛麟角。宗音只是尚不得入門之法,卻並非不能化龍。所以求不得於他而言還差些東西,倒是生,興許寓意著他將有劫難,要在生死關頭走一遭。”
淨霖沉默不語。
蒼霽便猜得他的心思,於是說道:“你一直以為生是你,對不對?”
淨霖頷首,想了想,說:“我生機難得,那般情形下本已是陷入死地。”
“東君有一句話說得不差,八苦與你我息息相關。如今生死已過,此後便再無可懼之處。”
蒼霽說著拾起淨霖的手,把在掌心捏了捏。
“涼成了這般,還與我說不冷。”
他倆人不曾另尋住處,而是回到了枕蟬院。院內廊子塌了一半,舍邊小池也已乾涸。好在他倆人也不是凡人,否則今夜便要橫睡雪間。
淨霖將推門上的雕花換了個圖案,蒼霽抱卷路過時端詳片刻,問:“一條狗?”
淨霖用手掌遮了一半,回首說:“不與你說。”
“那便是條狐狸了。”蒼霽抵身而來,從後面湊在淨霖頰邊,“要狐狸做什麼?換條龍吧。”
淨霖說:“不是狐狸。”
“……你以後喜歡什麼。”蒼霽婉轉地說,“儘管知會哥哥一聲,我自當畫給你玩兒。”
淨霖略微窘迫,石頭又在袖裡打滾。
蒼霽頂他一下,說:“藉著石頭佔我便宜?它在我袖裡亂摸。”
淨霖滯聲反駁:“哪裡是摸?”
“這不叫摸。”蒼霽“嘩啦”的鬆開抱卷的手臂,一把撐在淨霖左右,“對不住,我說錯了。這叫蹭,叫貼,叫磨。”
淨霖幾乎要貼門上了,他說:“打個滾,你也要講渾話。”
“委屈了。”蒼霽說,“我也想打個滾。”
說罷不待淨霖回覆,先將人掐著腰抱起來。他慣會這麼抱,淨霖如今雙腳離了地也能神色淡定,被蒼霽帶進了室內。地上鋪了新毯,淨霖眼前一花,人已經被放在毯間。
蒼霽一撲而下,將淨霖抱了個滿懷。接著他一個翻身,讓淨霖待了上面,自個枕在下邊,說:“日日都想跟你滾幾圈。”
淨霖撐臂,說:“家裡邊沒人瞧。”
蒼霽哈哈一笑,摁住淨霖的後腦,狠親他一口,說:“你說什麼?”
淨霖說:“家裡……”
蒼霽跟著又是一口,他捧著淨霖頰面,說:“跟我回家了,就是要成親的。”
淨霖被他親得唇間微紅,聞言又想扯石頭,結果石頭沒扯到,只扯到了蒼霽衣袖。他攥著蒼霽的袖,說:“與我成親有什麼好?”
蒼霽頂著淨霖的額,說:“哪裡不好?”
“我記不得以前。”淨霖一手微抬,用指尖輕戳著蒼霽的領口,“我分身不歸,便不算完整的‘人’。但它回來了,我便又不是如今的我了。”
蒼霽說:“我只抱淨霖。”
淨霖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說’“……我是淨霖麼?”
蒼霽頓然翻了身,將淨霖反壓在底下。他摸了摸淨霖的臉,說:“我會認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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