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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泉劍就立在九天台上,是死是活一看便知。”黎嶸說,“此地不是你能插手之處,不要另動心思。”
“我動不動心思尚且不提。”東君慢踱幾步,說,“你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殺了蒼帝,這些年駐守此地不肯叫別人替代,多半是心中有愧,難以釋懷。我猜你與淨霖交談過,他怕是不大好,也不願再認你這個兄長了。”
“凡人有生死輪迴,錯一步,還有黃泉可入。到了我們的境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黎嶸頓了片刻說,“他認不認我都無足輕重,重要的是活著。”
“活著。”東君轉出摺扇,敲打著眉心,“經此一劫,他欲意在‘死’,你們卻各個都要他活著,殊不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反而更苦。人世有八苦,今我觀他一難,正好落了個‘怨憎會’!”
“他心境不同。”黎嶸望著岑寂雲海,“此難過後,必定會脫胎換骨,一步登神。”
“兄長難為。”東君說道。
黎嶸已經沿階而下,他走得緩慢,足跡漸行漸深。
東君在後忽然說:“你近來收斂些為妙。兄弟一眾,活著的不多了。”
黎嶸回眸,他倏然抬臂,見風中雪花催繞,破猙槍應聲落於掌間,周遭雪浪頓時散開。他立槍而站,說:“你認為我活到今日,到底是為了什麼?”
東君哂笑:“我不答會掉腦袋的事情。”
黎嶸也做一笑,卻略帶譏諷:“你既然明白,便不要插手。”
東君神色稍斂:“這天雪大。兄長,路不好走。”
“天下大道。”黎嶸在雪中沉聲,“沒有分別。”
中渡天上天,九天境春去秋來,俯瞰凡人如蜉蝣。咽泉劍在九天台上蒙灰覆鏽,半露出鞘的部位碎紋密佈,已經被冷置了多年。
九天君設群仙會,臨靠梵壇聽眾僧頌經。此時正值驚蟄時,東君爛醉於座下,倚著階酣睡。
九天君居高座之上,問:“東君何在?”
醉山僧朝座下踢了一腳,東君一個骨碌滾出來,尚沒醒透,正二丈摸不著頭腦。
九天君眉間微皺,說:“你職責喚春,今時已過,中渡仍舊雪漫南北。此乃玩物喪志,該受嚴罰!”
東君也不行禮,他放肆盤坐,說:“回稟君父,非我疏忽,而是天生異象,連綿大雪不肯停歇。”
“異象?”九天君稍晃身軀,沉聲道,“如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為父便是天!如有異象,我豈會不知?”
“父親。”東君耍賴似的說,“天意亦有疏漏時。我見那大雪遮天蔽地,分明是受了寒意催動,如不能找到根源,就是待到夏六月,這雪也化不了。”
“莫不是邪魔作祟,亦或是大妖出世。”雲生在座上憂心忡忡,“如是這般,還是儘早剷除為妙。”
“他所言尚不知真假。”黎嶸擱下酒樽,說,“待他清醒了再問。”
“我所言句句為實。”東君一個前滾翻想站起身,豈料酒勁衝頭,使得他一骨碌徹底躺在地上。他便這樣躺著,抬手在空中隨意點畫,“你看嘛,大雪紛飛,凍死了不少人。我實話實說,在座諸位不論誰去,都是木頭人投河——不成!”
九天君近來疏理凡事,不想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對東君知情不報頗有不虞,面上卻仍是和顏悅色,道:“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東君指尖畫出中渡虛景,可不正是冰封數里的模樣。他笑嘻嘻地說:“好解好解。這天下什麼最冷?”
雲生笑道:“寒冬臘月。”
“非也。”東君酒嗝不斷,他以扇掩面,緩了少時,說,“那是自然常態,不算數。”
“黃泉界。”那新任的閻王一臉稚嫩,還是個慘綠少年,對左右人切聲說,“住在閻王殿裡是睡不得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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