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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霽說:“我這樣潔身自好,是那般時常宿夜不歸的人麼。”
華裳夾不住花生,便棄了筷,用手來。她丟著花生米,就著幾口酒好不愜意,聞言只問:“那你前夜去哪裡了?袍子都皺成麻花了。”
蒼霽嘆道:“賣身渡人去了。”
華裳豈會輕信,蒼霽也不理她,指間拈著一顆平平無奇的金珠,迎著黃昏看了又看,只作冷哼。他近來總是沒緣由的哼,也不知道哼誰。
華裳說:“帖子也遞了,姐姐也去了。回頭再在北地見著九天門的人,打還是不打?”
蒼霽金珠抵在指腹間滾動,他說:“南邊盟約已成,一棍子下去驚濤駭浪。你自與琳琅說這句話,她便明白如何做了。”
華裳聽出味來,說:“你不與我們同歸?”
“我自有去處。”蒼霽眼眺山間雲霧,“我看九天君數年磨一劍,只將這劍磨得鋒芒畢露、銳不可當。”
華裳踢著腳,說:“若想將這劍使得更久些,藏鋒斂鍔方為上策。九天君如今讓他樹敵無數,說是愛子,我看不像。況且這個淨霖本相為劍,他修的降魔劍道與旁人不同,是孤注一擲,性命皆繫於這一道一劍之上,若是來日遇著什麼變故,失道則劍折,劍折則身毀,身毀則心死——救都救不得呢。”
“是啊。”蒼霽眼中露了點妖物狡詐,“要折此人,攻身為下,攻心為上。他本相為劍,能將一切強擊視為磨礪。又因為心與劍相似,絕無雜質,故而能降魔數年不受外侵,始終如一的堅守己道。”
“但他若能抱守一心,豈不是愈挫愈勇,油鹽不進?”華裳尾巴倏地冒出來,她思索道,“本相為劍,認真說來,算不得有心。那胸腔裡都是利刃,要摧他心志不容易,否則這些年邪魔對他豈會聞風而逃,怕得兩股戰戰。”
“要看他遇見誰。”蒼霽玩轉著金珠,意味深長地說,“總有一劫。”
第74章 毛病
淨霖不日後下山,因為白袍銀冠的打扮太過招搖,所以他褪了白袍,換作青絛常服。將劍隱於身,並且棄冠系發,除了那面容不改,已與尋常修行之人並無不同。
黎嶸與雲生將淨霖送至山腳,在山腳亭畔又給了他一隻匣子。淨霖開啟來看,見匣中整齊碼列著六個小瓷瓶。
“此乃父親院中自調的丸子,依著你的口味,淨是些豆腐味。”黎嶸見淨霖神色不佳,便趕忙說,“知道你一貫自修,不肯藉助這些靈丹,但這皆是父親的一片心意,不可推辭。”
雲生在側笑道:“小時候常要著吃,大了還嫌棄上了。帶著吧,父親愛重你,多半是怕你渡境之時遇著什麼變故,揀六瓶給你養氣固本。你要知道,連大哥那邊也只敢緊著一瓶吃。”
“我獨修劍道,亦為心道,藉助外物反易生魔。雖知父親愛重,卻也不敢多用。”淨霖揀出一瓶,又將匣子推給他倆人,說,“兄長們在家閉關皆需此物,便替我用了罷。”
說罷淨霖稍抬手,言簡意賅:“我便去了。”
黎嶸和雲生一齊回禮,目送淨霖消失於晨霧間。
黎嶸搖了搖瓷瓶,嘆道:“這麼多,你我也用不完。偏生金貴難得,扔也扔不掉,這可如何是好?”
雲生一拍臂,說:“恰好昨夜聽瀾海說他近來不大得勁,總覺得身神疲怠,不如送他一瓶。你我各分一瓶,最後剩下的,就給清遙做糖豆吃罷。”
九天君院中設有靈通堂,素來以煉丹為名。這九天丹便是助長修為、淨汙化邪的好物,他們兄弟自入門起便月月在食用。待到修為小成,靈海已固以後,君父便會剋制丹量,叫他們自行精進。此物雖然大補,卻不能多食,能嚼豆似的吃著玩的,只有清遙與東君可以。東君乃邪魔歸順,暫且不提,清遙卻是體質難得,為防邪祟,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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