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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陡然變色,冷聲說:“他可就是喂出來的,遇什麼吞什麼,要讓他盯住了,連骨頭渣也剩不下。”他惡聲,“若非他早死了,我也要學那黎嶸剮他一次!”接著他話鋒一轉,“你也算龍?你也配!”
老皇帝腆著臉說:“朕不過是您的胯下狗,腳邊蟻!不算龍,不算龍!”
邪魔喜怒無常,勃然道:“你這條軟骨頭!連駁也不敢駁?你若如此,外邊誰能服你。”
老皇帝捱了幾腳,慌聲說:“不敢不敢!您怎能與那些豬狗相比?您是天上的神,您就是朕的再生父母!這天底,這天底下哪有兒子駁爹的?”
邪魔輕鄙地說:“見你平素道貌岸然,竟是這等玩意兒。外邊人都對你頂禮膜拜,視如親父。他們若是豬啊狗啊,你又算什麼東西?”
“朕是您的狗!”老皇帝討好地抬起兩手做前爪狀,氣喘吁吁地說,“天下人又是朕的狗,一來二去,咱們都是您的狗!”
邪魔樂不可支,起身負手,踹著老皇帝的身,說:“我頓頓食狗肉,你樂不樂意?”
老皇帝腿根都在打顫,豈敢說“不”,他如今一心想做個真萬歲,巴不得邪魔多吃些,吃好些,好給自己返老還童,續命百年。於是他拭著汗說:“樂意、樂意,您挑著誰,朕就抓誰!”
“若是他們說你昏庸無道,你該如何?”
“殺!”老皇帝垂袖擠笑,“通通捉去詔獄,叫他們脫層皮、認清罪、斷個腿,再扔亂葬崗裡活生生地餵狗,誰敢說,就殺誰!”
“那便去。”邪魔立於黑暗中,教唆著,“去,將臺上的這兩人扒了皮。你不就愛嘗美人胭脂麼?扒掉了皮,便能擱在手裡盡情解饞。”
老皇帝聞身而起,他撐著桌椅,“哐當”連磕到檯面下,又顫著手扶穩冠冕,爬起來摸索向檯面。他指摸過冰涼的檯面,疑心道:“在、在哪兒……”
“在這。”淨霖指尖輕磕,檯面陡然亮起青芒。他獨坐已久,此刻冷麵褪脂粉,僅存著寒殺凜然。
老皇帝猝不及防,驚聲連連,倉促後跌。他後爬時撞著邪魔的腿,被邪魔球一般的踢回去。他滾到桌腿邊,捂面忙聲說:“不是朕、不是朕!”
邪魔半身隱於陰影,腿邊滑落厚重的大氅。他站在原處,突地縱聲笑起來,越笑越猖狂,笑得暗室門“砰”聲緊閉,笑得淨霖緩皺起眉。
“你喪盡天良,藏匿於此,操縱萬乘之君禍害萬千人命。”淨霖說,“你是誰。”
邪魔的身量在昏暗中漸漸變化,他倏地彎腰而出,似如掀簾一般的露出臉來。
“在下淨霖。”那相似的眉間孤高含冷,帶了三分狂意,“負咽泉而至,為除魔而來。”
淨霖霎時抬眼。
第55章 咽泉
“淨霖”端詳著淨霖,他不苟言笑,眉梢覆霜,抬身時的動作都與淨霖一模一樣,甚至連那撣袖時的垂眸都別無二致,活脫脫的就是淨霖。
“除魔衛道。”他淡聲輕嗤,“舍我取誰。”
“天地英才。”淨霖喉間微澀,“皆可取代。”
“此心鑄劍,再無能相提並論者。咽泉面前,所謂英才皆淪庸人。”他稍頓,連話音都仿得如同一人,“試問同門諸位師兄弟,誰能比肩?”
“狂妄。”淨霖輕吐兩字。
“夠狂才配得上臨松君。”他陰鷙地說,“臨松君便要夠狂,夠傲,夠鐵石心腸,否則何談衛道?否則如何殺生?否則怎樣弒君?”
淨霖望著的是自己。他深知邪魔在亂他心神,卻無法置身事外。他這樣冷冷地盯著自己,好似看到幾百年前,他便就是這樣的狂。
回頭是岸。
那日真佛慈悲地說。
淨霖,回頭是岸。
可是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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