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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看不清周遭。
再抬頭時,哪裡還有兩人身影。
醉山僧卻並不急怒,他一改方才的神態,抱肩詢問:“你可看出了什麼?”
暉桉遮著眼說:“空負皮囊不見靈海,他多半重傷在身,尚未痊癒,故而無法正常聚靈。這等傷勢絕非尋常人能留下,他必然受過毀靈滅魂的重擊,險些喪命。”暉桉漸露出眼睛,也不似方才那般激進,有條不紊地說,“他那夜分明受過你的一杖,該知曉你的厲害。今日又聽了你的名號,卻始終不見慌張之色,若非城府太深,便是真不害怕。中渡之地不怕你的妖怪沒有幾位,可九天境中卻有不少。那魚不好說,但這人,許是從九天境中來的。”
“他身手不凡,另尋蹊蹺。”醉山僧摩挲著下巴,“我總覺此人似曾相識。”
“近百年之間,既沒有神仙貶謫下界,也沒有妖物逃脫追魂獄。能讓你似曾相識的。”暉桉轉頭,“你心中自有估量。”
“不錯,我是猜了個人。”醉山僧說,“五百年前臨松君泯滅佛前,九天四帝一併檢視,他若沒死,也逃不掉諸位君神的眼睛。既不是他,那剩下一個,便是……”
“便是君上。”暉桉接聲,又搖搖頭,“不像。你知我家君上脾性,即便忘卻前塵下來渡劫,也不該是這個性子。”
“既然忘了前塵,冥冥之中模仿念想,也不是不可能。”醉山僧說,“殺戈君這一睡就是百年之久,知他越不過臨松君的死劫。只望這一次當真不是他。”
暉桉靜了靜,說:“他們情同手足,臨松君犯了那樣的孽,叫君上如何不痛心疾首。君父當年一併收了幾個孩子,現如今竟凋零至此,只有承天君完好無損,我家君上這一睡會不會醒還尚未可知。”
“不論如何我都要查個水落石出。”醉山僧踢杖扛上肩頭,“那皮囊之下,到底是誰。”
淨霖累得厲害,他伏在蒼霽背上,已經漸入昏睡。蒼霽顛了顛他,說:“魂魄還在這裡,待你問完,送他去投胎。”
淨霖扶額撐頸,枕著蒼霽的後肩問:“冬林?”
袖中無人應答,只有石頭小人鑽出腦袋。
蒼霽走了半晌不聽下文,便又顛了顛淨霖,說:“問完啊。”
淨霖迷迷糊糊地抱緊他脖頸,抵著額“嗯”了一聲。蒼霽心覺不對,反手順著淨霖的手腕摸去他袖中,卻只有石頭小人。
“他丟了?”
“多半是走了。”淨霖闔眼說。
“他如今成了孤魂野鬼,走去哪裡?”
“不知道。”淨霖說,“興許是回家了。”
蒼霽停了步,說:“人鬼殊途,別說那小丫頭,就是花娣也看不見他。他一心求死,要個解脫,該過黃泉飲孟婆,從此忘了這些人事,尋個新生。這樣跑了,可要孤獨一世。”
“他若想,自己便會去。” 淨霖聲音漸沉,“如今他自由自在……”
“那你的問題呢?”蒼霽回頭,見淨霖已經枕著肩睡了。
淨霖這一睡睡得久,久到春寒料峭時方醒。他整個人變得懶散易倦,能橫著便不會坐著。蒼霽用金珠覓了個好住處,不僅帶廊帶院,還有人伺候。
雖然淨霖未曾提起,蒼霽卻覺得冬林案子在他心裡下了結,讓他變得似有不同。他從前在山裡也會枯坐整日,如今坐時聽雨,神色卻常懨懨欲睡。
“你做什麼去了。”
淨霖持卷倚廊下,看蒼霽打傘換鞋。
蒼霽脫了大氅,抬手讓人退乾淨。他拿了淨霖的溫茶,一口喝了暖身,又差人燙了酒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蒼霽合了蓋,“如今我也有錢了,自然是去逍遙了。”
“說來解悶。”淨霖擱了卷,將自己攏進大氅裡。他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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