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節,南禪,唐酒卿,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父殺君後遭遇圍剿,除了真佛坐鎮,也少不了剩餘四君的功勞。
蒼霽從妖怪口中得知,多數人認為,臨松君淨霖之所以敗北,其緣由正是這個殺戈君黎嶸。因為他率雲間三千甲正面應戰,與淨霖打得血海翻覆,兩敗俱傷。臨松君泯滅之後,他也沉入血海之中,從此長眠不醒。
這樣的人,淨霖竟用了一個“好”字。蒼霽捉摸不透,反生興趣。
“你既然待他興趣頗濃。”淨霖說,“不妨去通天城,期間陳列九天諸神的神說譜。黎嶸名列承天君之下,翻個頁就能見得。”
“我對他的興趣不比對你。”蒼霽說,“你人在此處,我何必捨近求遠。”
“他與鈴鐺沒幹系。”淨霖還真偏頭想了想,說,“這鈴鐺來歷平平無奇,到我手中許多年,過去從未有過奇特之處。不想我睡了一覺,它便通了靈。”
“好罷。”蒼霽瞭然地抱肩,後靠身看著淨霖。
淨霖說:“嗯?”
“我好奇。”蒼霽坦率地眯笑,“你們反目成仇了嗎。”
“兄弟反目,親朋背離。”淨霖唇延冷笑,“痛不痛快。”
蒼霽見了淨霖這個神情,便不自覺地想要舔舐。他顫慄地、亢奮地露出笑容來。因為淨霖每每這般,就好似將皮囊褪去,剩下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兇獸,他們具是冷情寡義、拋卻常理的同類。
蒼霽舌尖抵過牙尖,貪婪道:“這算什麼痛快?你若變得無人可信、無人可記,無人可唸的時候,我方覺得是滋味。只有這樣食進肚來,你才是只屬於我的。”而後他手指虛滑過淨霖側頰,壓著聲音誘惑道,“要別人做什麼呢,這世間唯獨我是痴心待你的。我是這樣朝思夜想,一心一意地想要貪食你。兄弟骨血皆不可信,我遠比他們更值得依賴。”
“你是否想過。”淨霖偏頭,頰面蹭過蒼霽的指腹,眸中卻孤傲冰涼,“最終被吞下去的人到底是你還是我。”
“是我也無妨。”妖怪的狡詐從眸中一閃而逝,蒼霽說,“與你在一起便成。”
他眼神真誠,用自己全部的偽裝企圖從淨霖這裡奪取走至關重要的東西。他是無畏且無謂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會奪走什麼,他只是全力以赴,並且料定自己不會輸。
但是不巧。
淨霖固若金湯。
第27章 山城
夜間兩人相背而臥,石頭睡在蒼霽的胸口,隨著蒼霽的起伏而上下。它睡著了,淨霖反倒醒著。窗外新雨,響起了春雷聲。
淨霖聽雨沉思,正待閉目養神,便聽得雨中若隱若現地亮起了鈴鐺聲。他的神思被鈴鐺牽引遊蕩,逐漸出了內室,見到了另一番景象。
仍是大雨。
竹籬笆間鑽出赤腳孩童,頂著肥葉蹦躥向茅草屋內。屋內陰暗,沉澱著汙垢般的藥味。這稚兒踩著泥印奔去裡間,陳榻上睡著個男人,病容蠟黃,骨瘦如柴。
稚兒跪地伏在榻沿,一雙眼經雨淘洗得更亮。他從單薄的衣佈下掏出油紙,層層拉開,裡邊躺著個只有他掌心大小的糖糕。他看著糖糕,不禁吞嚥幾下唾液,推了推男人。
男人雙目緊閉。
稚兒小聲地喚著:“爹,吃糕。”
男人充耳不聞。
稚兒將糕推到男人枕邊,起身跑了出去。他才跨出門檻,又調頭跑了回來,用手指蹭了糖糕渣,送進口中嘗味。甜味還沒來得及回味,便聽門外有腳步聲。
“川子。”女人摘了溼乎乎的方巾,露出臉來。她生得不美,比旁人還要壯些,因此才扛得動柴、拿得動鋤,養得活家中夫兒。她拭著臉上的雨水,坐在門下歇腳,對稚兒招手,“怎地又不穿鞋。”
稚兒嘻嘻笑,伸出泥腳丫給她瞧。女人面容隱在暗影中,淨霖看不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