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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
“陳仁耽於賭博,曾欠我六顆金珠。我今年收成不好,眼看年關將至,總得討些債回來。因此多次拜訪,誰知他屢次三番搪塞於我,迫不得已,我只能深夜去往他家中要債。怎料他一家未眠,我與陳仁爭執起來,那老丈欲出門報官,我哪能容他如此?一時興起,便將那一家四口殺了個乾淨。”冬林嘬著冷酒,緩緩吐出口熱氣,說,“……只是不知他家還有個小姑娘,我不碰稚兒,便只能留下她。”
“以你的身手出城不難,待你出了鎮,隨便為她尋個人家便能脫身。我這裡雖然有追查之命,但眼看比限將至,須得向上稟報,等個三五天的新授文書下來才能出鎮追拿你。”顧深說,“如此好的時機,你卻自投羅網?”
“他一遇見這個冬林,便由虎化貓。”蒼霽捉了淨霖的扇子,拉到跟前,問,“他對這個人很是不同,旁人就不怕他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同病相憐罷了。”淨霖用扇輕敲蒼霽頭頂,小人登時四仰八叉。
“陳家人死有餘辜,但草雨不是。我見著她,便想起自己的女兒。我這一生都在躲藏中渾噩度日,行不見光,不是好人。”冬林抬起眼,透過顧深望去別處,“因此遭受骨肉分離,承受剜心之痛。我已沒有回岸,何必再拖上一個。”
“若你未殺她全家,這番話老子還能聽得下去,可是你殺她滿門。”顧深一腳蹬在凳上,忍了片刻,才說,“她如今孑然一身,陳家左右再無旁親,你叫她如何……”
“陳家人死有餘辜。”冬林說道。
“死有餘辜?你視律法於無物,你竟也敢說這樣的話。”顧深手背青筋已經暴起,“冬林,你當真無法無天了麼。”
冬林飲盡冷酒,抬手扔壇,對顧深說:“我人已在此,你還等什麼?”
“老子等個真相。”顧深豁然起身,“你說是你殺的,錢為仕說是他殺的,你們一個兩個爭著搶著做這個兇手,為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認得那個人。”冬林木然地說。
“他興許認得你。”顧深說,“錢為仕,你可認得他是誰?”
下屬帶出錢為仕,夫子束手掩面,只用眼睛瞟冬林一眼,說:“不曾見過。”
冬林只作冷笑。
“陳仁常年混跡街頭,胡攪蠻纏的本事最不簡單。若是錢為仕下的手,只怕需要好好謀劃。但因為夫子體型瘦弱,肩臂無力,所以即便殺了人,也做不來分屍的事情。冬林身手不凡,殺人確實易如反掌,可分屍這等費時費力的事情,你顧及著陳家小丫頭,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完。”顧深扶刀趨身,一字一句地說,“莫非是二位攜手,分工而為?”
“我若要尋幫手,何必找個讀書的。”冬林手置桌上,任由人捆起來,他道,“殺人分屍的過程我如今也記得清楚。我先將陳仁擊昏在內室,堵住他妻周氏的嘴,卻見他家老頭老太欲奔喊呼救,便先行一步用隨身佩刀砍翻陳老太。此時陳老頭已至門前,我自後貫穿他胸口,將人挑了回來。這兩人年邁體弱,皆已斃命。我回頭時見周氏欲翻牆而逃,便拽住她髮髻,將人拖至院內,橫刀了結。待我再入內時又給了陳仁三刀,將他拖出室內,經過柴房時察覺他仍有氣息,還在掙扎,便隨手持了門閂,擊他面部數下,把人砸得血肉模糊才算作罷。正當這時,我聽見左邊院中有抽氣聲,見得一個白髮老媼慌不擇路,爬滾關門。我本想殺了她,可是院內屍體不便久放,又料得她必然沒看清我是誰,便回身繼續料理屍體。我本不想分屍。”冬林聲音平穩,在這一剎那間露出亡命之徒的凶煞,“可我不想就這般便宜了陳仁,我對他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恨。分屍的刀是我冒雪從三條街外的刀鋪中偷的,攜帶不便,於是插擲在柴房空隙,潦草遮掩,料想就是被你找到也無足輕重。如何,你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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