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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不還!今日便將他煮來吃了!”
蒼霽落於池中,水花迸濺。東君便覺黑影瞬現眼前,他不急不忙地一扇搭在蒼霽的拳上,如同止住稚兒玩鬧。風自身側頓刮向後方,聽得池沿震飛,蒼霽氣息未定。
東君見自己扇隱約凹陷,便道:“聽聞你很厲害,便叫我也領教領教。”
蒼霽拳面一重,整個人不及回神,便已沉進池水。東君不過是扇面輕拍,便似如泰山壓頂。
蒼霽挺身而起,東君足下踢點,口中振振有詞:“不過爾爾,如何?吞了醉山僧多少靈氣,今日便給我吐多少。”
蒼霽被這下壓得幾欲翻吐酸水,聽東君笑道。
“我便是最不講道理的人。打吐多少算多少,吐不出來嘛,便只能往死裡打。”
東君每說一字,這地面便崩陷一寸。他甚至不必如醉山僧一般橫杖怒目,他只是這般風輕雲淡地立著,蒼霽便已領教了“君神”到底該是何等威懾。從水中仰視東君,那皮囊之下靈海似如廣袤無垠。淨霖是取之不竭,卻從未有過這般直面顯露的駭人之景。靈氣波濤之間,屹立著東君的本相。
東君的皮面生得有多美,那本相便有多猙獰。怒相形如惡神,張牙舞爪地靜立在靈海。
蒼霽胸口一滯,靈氣瘋轉,竟是本相畏懼,自行退了。他罵聲尚未出口,便覺得雙耳錐痛,陡墜深水。沉身不到片刻,又覺得背後貼上人。唇間覆貼,蒼霽口齒間登時血味橫躥。發縷擋面,蒼霽反手摁住了淨霖的後腦,用力地橫掃著那點血,甚至反客為主,糾纏不休。
淨霖手腳冰涼,探手揪住蒼霽的發,可是蒼霽渾然不覺,他在方才的威壓中刺激頗深,更深更深的念頭噴湧而出。
吃了他。
現下便吃了他!
淨霖腰間緊箍,甚至難以喘息。蒼霽喉中吞嚥,淨霖只覺得舌都要被他吮吞掉了!水滑在頰面,淨霖亦生出種要被吃掉的錯覺,他身陷蒼霽的臂囚,幾乎要被蒼霽揉碎吞嚥下腹。
東君撣淨袍,見醉山僧拖杖而行,他隨手從袖間摸出兩果,拋了一隻給醉山僧。
醉山僧接了,道:“人呢?”
“這我怎好回答呢。”東君啃著果,“興許現在是活的,下一瞬便死了。”
“你已知他是誰?”
“原本猜到了一星半點,如今又覺得不像。”東君摩挲著下巴,“此人真真假假,滴水不漏。你若猜他是誰,他便學著像誰,倒讓我遊疑不定了。不過那魚有點意思,你道這魚像誰?罷了,你未見過。”他“嘎嘣”地咬碎果核,嚼動在齒間,“喉生逆鱗,口吞百物——這不是蒼龍之能麼?”
不待醉山僧回答,他又道:“不過他如今尚為錦鯉,只道有化龍之資。何必著急?放他過幾日又何妨,即便來日真成禍患,區區一條龍,也翻不起風浪。當日蒼龍何等威懾,亦被黎嶸槍刮鱗片。他如無師父帶引,光憑吞食就想獨步天下,未免太過痴心妄想。”
“防患未然,你都看不破那人,我豈能放心容他養條禍亂之物。”醉山僧降魔杖一震,“我定要捉他二人。”
“誰說我看不破!”東君哼哼,“只待我再……”
他話音未落,便覺風聲一緊,面前水珠炸濺,蒼霽轉瞬掄起東君的衣襟,但聽“砰”地巨撞,東君竟被摜於地面。
蒼霽雙目被遮,淨霖喘息混亂,掩著蒼霽的雙目,貼在他耳邊道:“他非人非妖,以相惑人,只要不見,便也有破綻。”
東君輕笑出聲,躺在地上眨了眨眼。
“——我想明白了,乖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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