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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薯。”小兒說,“我娘愛吃。”
“賤名好養。”顧深搓了他的腦袋,“自個玩去,我歇了腳還要趕路。”
番薯用力點頭,弟弟們也跟著用力點頭。他上前一步,追著顧深的腳步進了店裡。上家是猴精,這家是豬精。掌櫃胖得塞不進去,蹲在櫃子外邊正“哼哧哼哧”地舔盤子。
朱掌櫃見了耗子番薯和小鬼們,趕忙揮著盤子驅趕:“去去去!別處撿食去!”他用袖子倉促地擦拭著嘴巴,小眼瞟著顧深,嘿嘿一笑,“客人裡邊請!”
弟弟們一個接一個地跳下地,鑽過桌子跑到顧深腿邊。顧深渾然不覺,番薯也鑽過去想拽顧深,卻被朱掌櫃提溜起來。他不敢掙扎,雙手垂在胸前,縮了縮腦袋。
“你小子打什麼主意,我一眼就瞧出來了!想跟著混口肉吃是不是?沒門!幾百年才遇著一個新鮮的,現宰的能賣個好價錢,你滾一邊捏泥巴去!”朱掌櫃抽動著大鼻子,給自己嗅了嗅鼻菸,將番薯扔在地上,踢了一腳,“帶著那群小鬼滾蛋!不然今晚就拿你們開宴招待人!”
番薯著地打了個滾,對朱掌櫃飛快地“嘶”一聲,照他肉墩墩的腿上飛起一腳,轉身就躥進大堂。朱掌櫃“嘿”一聲,捧著大肚子挪動,罵道:“臭耗子還他孃的長膽子了!”
番薯撞翻夥計,跟樓梯上下來的女妖精滾作一團。他踩過人背,跌撞向顧深。女妖精被踩得直叫喚,後腰薄得像紙,凹下去半晌才緩回來。
“死小子!”女妖精尖聲,“老孃非咬……”
顧深扶刀,冷哼一聲。女妖精頓時委屈得直眨眼,掐腰起身,說:“哎呦,疼死人家了。”
顧深拎起番薯,說:“還跟著老子幹什麼。”
“我們一起找娘。”番薯欣喜地抱住顧深的手。
沖天辮們也跟著一窩蜂地抱住顧深的手,叫著:“一起找娘!”
顧深只覺得手臂一沉,這小子竟然剎那變重了。他疑心是錯覺,便對番薯說:“不成!你的娘又不是老子的娘,這怎麼能一起找。”
番薯不解:“不都是娘嗎!”
顧深一滯,覺察他根本不明白“娘”是不同的,他一心認為所有人的“娘”都是一個娘。這小子當真是個傻小子。顧深甩手不掉,又打罵不得,一時犯起難來。
“你家住何方?幾時丟的?”
番薯拖著小鬼們跟顧深進屋,他還沒桌高,破衣爛衫掛在身上,露出又髒又瘦的肩膀。他歡天喜地地漲紅臉,大聲回答:“住、住在土坡坡下邊!不記得何時丟的,一轉眼就,就找不見娘了。”他怕顧深不明白,又加了一句,“娘說她去找神仙。”
顧深搬了凳給番薯坐,番薯坐立不安,總想晃出尾巴來。但他不敢在神仙面前造次,只得忍著。弟弟們都簇擁在他背後,冒出一排小辮望著顧深。顧深從懷中掏出一包牛肉,叫番薯先吃了。番薯捧著肉,嗅了好一會兒,窸窸窣窣地埋頭啃食。小野鬼們這會兒都安靜地看,一個一個趴在番薯身邊。
“全天下哪兒都有土坡。”顧深說,“你這該如何找。”
“不找家。”番薯兩頰鼓囊,說,“找娘!”
“你娘只留了那一句話嗎?”
番薯點著頭,說:“娘還說不許我們出去,外邊有人捉。”他擦著嘴,“但是我們太餓了,娘,娘就不回來了。”
顧深不怒而威:“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敢明搶稚兒不成?你可記得都是什麼人,待老子找到他們,捆一道送去府衙!”
“要捉我們去賣錢。”小野鬼吵起來,“賣錢!”
“可是沒賣成。”另一隻吮著手指,絞盡腦汁地組詞,“怕被、被府衙捉,就,就……”
番薯說:“府衙沒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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