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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呢。”
“難怪都擠在這兒。”淨霖眸中帶嫌地瞟過邊上人,從袖中扯出一帕,微掩著口鼻,挑眉道,“等著撿故事呢?”
“小的跑堂子就靠一張嘴,哪敢錯過去。”夥計貼笑,“店就那邊,幾步路,爺爺得空了您也去坐坐啊!”
“好說。”淨霖說,“這裡邊住的什麼人?”
“這家人姓陳,陳老頭帶他的病婆娘,整日都在這街上賣糖人。”夥計指給淨霖看,“就在咱店門口,來往常照面。他還有個兒子,叫陳仁,陳仁的婆娘是周氏。這還不算完,家裡邊還有個小姑娘,七八歲,是陳老頭早故的女兒留下來的小丫頭。一家五口人,全靠陳老頭每日賣的糖人餬口。您說這哪兒能夠?家徒四壁,陳老太常帶著兒媳周氏問人借米糧。”
“兒子呢?”淨霖果然起了胃口。
夥計努努嘴,說:“陳仁整日混在那邊的賭館裡,欠了一屁股債,被打不止一兩回了。要我說啊,這案子多半是賭館人乾的。上個月還見他們逼到陳家門口,陳老頭給磕了好幾個響頭才送走,都是群亡命之徒。”
淨霖掃了眼賭館,笑了笑:“亡命之徒這麼好糊弄,幾個響頭就能調頭?那可比要飯的更好打發。”
“爺爺您英明!”夥計捧了人,才嬉皮笑臉地說,“說他們難纏,是因為那回之後,人常見冬林在陳家邊上晃悠。只怕是賭館咽不下氣,喚冬林來伺機報復。”
“冬林?”淨霖問。
“可不就是他。”夥計攏嘴小聲,“江湖上赫赫有名!功夫了得,來無影去無蹤。衙門的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卻至今沒抓到人。但咱們跑堂的,拼的就是對耳朵。我聽說他常住在鎮裡。您猜他總歇哪兒?”夥計擠眉弄眼,“東巷窯子裡,據聞跟個叫花娣的女人好上了。”
淨霖尚未覺察,蒼霽卻在袖中猛地坐起身。
淨霖又問:“此人幹什麼的?”
夥計悄聲:“江洋大盜,手底下的大案不少。”
“盜賊。”蒼霽咬出這兩字,對石頭小人冷笑,“我說那屋子裡怎地有股熟悉的味道。”
夥計還想說,卻被人從後提拎起來。他“哎呦”一聲踉蹌身體,喊道:“這又是哪位財神爺爺!”
他一回頭,卻見著一張熟悉的臉,登時腿腳發軟,比見了淨霖還諂媚道:“顧捕頭!辦案啊?”
顧深一手扶刀,他年紀不輕,眼神尤為銳利。他將夥計提到跟前,餘光卻在打量淨霖,說:“老子聽你說得頭頭是道,直接衙門裡去一趟,辦個口供。”
“這可挨著我什麼事啊!”夥計頓時大驚,巴巴地說,“這條街上您隨便找個人都比我熟!那個,那個錢夫子,錢夫子不就住陳老頭隔壁嗎?您找他去啊!”
“人一早就去過了。”顧深將夥計隨手交給後邊下屬,腰牌一晃,擦著手,狀若平常地對淨霖抬了抬下巴,粗獷地笑,“面生啊您。”
這人生了雙利眼,只怕連普通妖怪也不敢與他對視。
淨霖帕子不移,仍半掩口鼻。眼睛一眯,便流出笑意,顯得肆意浪蕩。
“我這等安分守己的良民,大人怕都該面生。”
顧深哈哈一笑,轉頭看巷子,說:“公子也對這人命案子有興趣?”
“自然。”淨霖說,“平素沒遇過,新奇得很。”
“這可是滅口的案子,屍體七零八落,慘絕人寰。”顧深指敲刀柄,“常人不該害怕嗎?”
“怕什麼。”淨霖見招拆招,“道聽途說的東西,還能讓我怕得兩股戰戰?傳聞多是三人成虎,就待大人來查明真相。”
顧深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說:“公子好奇,也不向我打聽打聽?這案子現下就交在我手裡,我知道的,可比夥計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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