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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靈氣,衝遍蒼霽的五臟六腑。他通身劇痛,骨骼“噼啪”作響,竟然被靈氣強行衝開了身體。
蒼霽如同驟然瘋長的松樹,眨眼便覺得四周與先前截然不同。他看得清牆角紋理,聽得見遠處浪濤。他靈海掀起驚濤駭浪,疼痛煎得他悶聲。
淨霖到底是什麼寶貝!不過一口血而已,竟抵得過百年苦修,讓他既便如此橫衝直撞地拉開了身體,內臟卻又安然無事,未被衝破,除了疼,毫髮無傷。
簷廊下的銅鈴蕩斷了繩,滾埋進了雪中,消失不見。靈界以肉眼可見之速漸褪消失,一座庭園立刻暴露在外。
淨霖似乎更沉了些,蒼霽聽見背後“撲通”一聲,石頭小人不知為何變成了兩塊普普通通的石頭,滾在一旁。
蒼霽顧不得他想,因為他沒有來得及移動,背後房門便破碎消失。
鋪天蓋地的壓迫踏近,宗音踩在門檻,寒聲說。
“找到了。”
卻見內室面陰處背坐一人,衣不蔽體,散發凌亂。那人回過頭來,分明是張倨傲張狂的少年臉,眼神中卻含著猖獗兇意,斬釘截鐵道。
“滾。”
宗音並不發怒。
因為他在這眼神裡,竟察覺到一星點似曾相識。
第8章 海蛟
蒼霽攏緊手臂,將淨霖抱了起來。他勁瘦的背部上肌肉隨之伏動,像是隻盤守在陰影下隨時都會暴起傷人的獸類,似乎只要略側耳,便能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
宗音探進身來,他化人時個頭高大,連最後這一點微薄的光線也阻擋住。他沉浸在某些回憶中,帶著審視、揣測的目光看向蒼霽。
“你是誰?”宗音問道。
蒼霽被宗音無處不在的威懾刺激到靈海不穩,海蛟的氣息充斥在周圍,將他囚在狹隘窄角無處逃生。可他也並不想要逃走,他那種極度貪婪、可怖的慾望再度復甦,他在內心深處,藏著無止境的吞噬。
蒼霽沒有回話,他按住淨霖的後腦,將淨霖的臉埋進自己頸窩。這對此刻的他來說輕而易舉,他甚至稍稍用點力,就能折斷淨霖的腰。他不滿的情緒宣洩在目光中,他盯著宗音的一舉一動,彷彿那個“滾”字已經表達出了他的全部。
“宗音。”浮梨在後嘆聲,“你已見到了,這不是邪祟之物,只是條才修得人身的錦鯉罷了。你還要做什麼?”
“不對。”宗音說,“你說他是條錦鯉,我卻見他頸下有鱗倒生。世有千萬物,唯獨龍才生得逆鱗,他根本不是魚。”
如今天上地下三千界,早已沒有蒼龍與鳳凰。海蛟苦修百年之餘,遲遲不見龍門現身,宗音躍門無機,所以一直屈於東海不得晉入九天境。正因為如此,他確信自己絕沒有看錯。可蒼霽又很生奇怪,觀他原身,就連他的靈海也築錦鯉魚象,渾身不見半點龍姿。最重要的是,他目光含煞帶狂,顯然是不受常理定論、不遵天地規則,是尚未踏足塵世的妖怪。
奇怪。
宗音忍不住更近一步。
太奇怪了。
“宗音!”浮梨及時拽住宗音手臂,“你豈能再靠近他?你忘了自己是什麼。你再好好看一看,他不過就是條錦鯉罷了。這庭園靈氣閉塞,內室更是如此,你再靠近一步,他便會受不住你這滔天威勢爆體而亡。你與他無冤無仇,何必傷及無辜!”
“若真是條錦鯉,你又何必如此遮掩?”宗音穩聲說道。
“我同他有些前緣未結,助他一助罷了。你知道如今分界司監察嚴格,我助他一事若被人通報了去,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總歸是違背了天律,不合九天條規。”浮梨見宗音神色難猜,又重嘆一聲,面露遲疑,只說,“你也知道我曾經歸屬臨松君座下,而君上最恨的便是臨松君了。我數百年來不欲觸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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