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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說……”
“對,王秀才!”我說,“王秀才居住的地方離高嶺很近,又喜歡吳倩,在第二起命案發生之後,他開始瘋狂地家暴,我說過他的蛻變應該有原因,一個原本老實的農村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來支配家庭——暴力,人殺人之後肯定會變化吧!”
“肯定的!”蘇菲點頭,“性和死亡是人生的兩個終極,它們都能促使一個人發生天翻巨覆的變化。”
“我的假設是王秀才因為家暴坐牢,在牢裡和某個人分享了自己的殺人經過,那個人受到啟發,出獄之後成為‘憑欄客’的接班人。”
“照這樣說的話,監獄還真是一所‘大學’啊!”
“我當武警的時候在監獄工作過,犯人每天生活乏味,確實會分享各自的犯罪經歷,有時候審訊犯人的獄友比審他本人更有效果。我經常在想,監獄這地方真能改造人嗎?大部分例子來看是改造不了,一些人因為小偷小摸進監獄,從獄友那裡學到其它的犯罪技巧,出獄之後找不到工作,又開始變本加厲地犯罪,反反覆覆進監獄,直到被判死刑,這樣屢教不改的人實在太多!也許人就是很難自省,被動的改造並不使讓他們變好!”
蘇菲說:“鎖只防君子,法只震良民,對於一些人來說,做某件事情的代價是坐牢、無期還是死刑又怎麼樣呢,他們為了眼前的利益什麼都能豁出去!監獄只是隔離他們的地方,並不負責教育。”
顧凌說:“就像病毒庫一樣,只是把病毒關起來……葉哥,按照你的推理,‘憑欄客’就是在王秀才坐牢之後,到第三起命案發生之前這個區間內被釋放的犯人?”
“對,大家的意見呢?”
蘇菲沉吟道:“之前我覺得你過分在意王秀才,可是在得出‘憑欄客’是兩個人的結論之後,我覺得王秀才是‘憑欄客一號’的可能性大幅上升。”
江楠說:“我覺得挺有道理。”
顧凌說:“嗯,我先保留意見,但值得一查!”
蘇菲用筷子挑著泡椒牛蛙裡面的生薑,說:“每次咱們這三言兩語一聊,就是工作量的無限增加。”
“那也是好事,重啟調查之後我們線索源源不斷,而不是每天對著卷宗發呆,我們在查,而且查得卓有成效!”我說。
“可是,我並不是潑冷水,破不了的案子也往往是在這種忙碌的假象中走進死衚衕的。”
“我經歷過那種死衚衕,我知道有多絕望,可是我相信咱們能行,因為我們四人有四種思維、四種視角,我們一定能抓住‘憑欄客’!”說著,我攥了下拳頭。
雖然只是打氣的話,可是從我嘴裡說出來,蘇菲還是覺得受到了鼓舞,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越來越喜歡聽我說話,欣賞他俊郎自信的臉龐了。
該死的基因吸引力!她在心裡罵自己。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突然店裡的客人站起來,興奮地看著外面,還有人掏出手機拍攝,蘇菲還以為ufo光臨,扭頭一看,窗外的夜空中飄起晶瑩的雪花。
“哇,下雪這麼激動的嗎?”顧凌說。
“萍鄉下雪很少,有時候幾年都不下雪。”我說。
蘇菲悠悠地說:“那我是不是應該叫瓶白酒,好好喝一杯呢!”
“元旦那天,我們出去放鬆一下!”我笑著提議,江楠開心地鼓掌說:“好呀好呀!”
等他們走出來,地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不少人站在雪中拍照留戀,臉上洋溢著真摯的微笑,飛蛾樣的細雪飄在路燈的光暈中,讓人不禁感慨一聲“好美”。
江楠望著天空說:“生活就是這樣吧,為一件件小事喜悅,然後繼續走下去!”
“破壞這麼美好的世界的人真是該死!”蘇菲張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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