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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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過後，糖終於來了。

祝鏡顏嚥下口中腥甜以及兩處的劇痛，盡力召回逃難中的意識。

先酸了鼻頭，她才感到自己聲音黏糊地說：“我……呃咳，剋制住了，我當時……剋制住了……”

“有聽進去……你，你說的，有尊重清傀……你對我，重要……獨一無二……”

她磕磕巴巴，越說越委屈，淚腺開始有感情地工作，身體各處有疼痛的脈搏在跳動。

“啊，對，我還記得，你是在怪資訊素。”

清傀從頭到尾都保持了泰然，她宛如一個白日下再正常不過的正常人。

即使剛才她對浴室裡的囚犯做的事血腥又荒唐。

她按了下祝鏡顏臉邊的浴缸出水頭，將浴缸的水塞開了，然後伸手拿下花灑，開了水往裡面的人身上衝水。

祝鏡顏一開始被細密的水流衝擊而打了個哆嗦。

不一會兒，她在漸漸升溫的柔和水壓裡鬆弛了緊張的身軀，微微將自己的腦袋湊了上去。

“吐一口。”

祝鏡顏側頭，朝身下放了一半水的浴缸裡抿出一口血。

被輕推了一下，於是腿也收回，支起身跪著沐浴在水下，腿間點點滴滴落紅。

“拿著。”

她接過花灑，低頭往自己赤裸冰冷的身軀澆淋，後腦勺的傷口在溫水的沖刷下泛出薄薄刺痛，肉物過水的陣痛更無法忽略。

一分鐘後，身子回暖，嘴也被溼涼白淨的手指摳開，血窟窿那兒被塞了一團醫用綿花。

“哼哼哼哼……”謝謝清傀。

溫水順著眼簾傾瀉，祝鏡顏木訥呆滯地平息著渾身的痛與罰，抬不起頭。

“哼哼哼哼。”

清傀陰陽怪氣地鸚鵡學舌，然後抓過花灑，為她洗頭洗澡。

清理傷口時，動作還算溫柔。

快速洗完，再走兩步就要昏厥的祝鏡顏被強行拉著，勉強站在浴室裡靠著洗面池，又被劈頭蓋臉甩了一條幹淨的浴巾。

低頭輕按溼發時，視野裡，隔著浴巾與髮絲擺動的間隙，家用醫藥箱的影子一晃而過。

她輕輕勾起了唇角，舌尖按了按嘴裡的綿花團。

啊。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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