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栽種在淤泥中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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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丫是披風村王二麻子的小女兒，他的父親好吃懶做，母親時常大著肚子還要帶著她和幾個姐姐下地幹活，每天清晨她的三姐都要早起做一家人的早飯，王二麻子吃完後跑到省城的賭坊一賭就是十天半個月。

大哥王意和二哥王偉吃完帶上自己的彈弓和村裡孩童一起跑到後山打鳥。

瘦小丫幾姐妹吃完飯要收拾碗筷，還要跟著她們的娘下地勞作，瘦小丫六歲時就已經是家裡最大的女孩子了，她的姐姐們要不都被王二麻子收了彩禮隨便嫁給村裡的老光棍或者殘廢，要不直接賣給了一個穿得很好的年輕男子。

瘦小丫接替前面的姐姐，每天早起給全家做早飯，她的下面還有幾個妹妹在張大雙眼看著她，她看著妹妹們，心中一陣悽楚，她娘在生了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後，大出血而死，她比以前的姐姐們還要辛苦太多，不僅要做以前姐姐們活，她娘死後，她以前要做的事也全部壓在她身上。

當她的父親領著那個年輕男子來到家裡時，她的心裡有種解脫感，又為妹妹們感到難受。

男子將銀兩交到王二麻子手上後牽起瘦小丫的手帶她上了馬車，馬車駛到鎮上，她在男子的示意下進到一間房間，裡面三三兩兩有幾個女孩子哭成一團，她像是沒有什麼反應一樣，走進去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坐在地上發起呆。

生活久了，她知道了男子叫包愕，本來她應該恨隨意買賣她的父親和包愕，只是一想到以前的生活環境，她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想法，沒有比以前生活更糟糕的了，她心裡在想。

她在小屋沒待幾天，包愕再帶回來五個女孩後，就催促她們坐上馬車離開，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們住的小屋旁邊住的是男孩子。

感受到她好奇的眼神，男孩堆中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看著她，兩個孩子對視片刻，上車前她觀察到男孩手上有一個燙傷印記，男孩則記住了這個擁有淚痣的女孩。

馬車在不停的行駛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達目的地，她們像是待賣的豬仔一般，被包愕的同夥用鞭子竹條抽打著趕進一個女浴。

裡面的中年婦女們麻木的將她們一一搓洗乾淨後，又打扮好，看起來像是有了短暫的人樣。

她們又被女人們催促離開，外面包愕他們在等候著，看到孩子們出來後，繼續拿著鞭子竹條嚇唬他們將他們趕到馬車上面。

他們來到一個院子，跟著包愕他們進到一間偏房，這裡的人根據他們的外表給她們分了批次，瘦小丫和上次遇到的男孩鐵蛋因為長的好看被分到了第一批次。

這裡的人還在給她們繼續裝扮時，院子大門開啟，一些雍容華貴的人來到主院。

在主院過來的小廝的手勢下，嬤嬤帶著第一批次的孩童排著隊來到主院。

客人們坐在椅子上面，有喝茶的，有吃點心的，有什麼都不做，眼巴巴看著他們的。

一個看起來還算和藹的男子走到鐵蛋的前面仔細端詳他後，又伸出手在他的身體上面摸來摸去捏捏，確認他沒有身體殘缺和隱疾後，帶著他到包愕的面前，掏錢給他，接過鐵蛋的賣身契後，牽起鐵蛋坐上馬車離開。

很快，後面的人也走上前對著其餘的孩童抱起來試重量，就像菜市場買菜時觀察菜的品性，感覺合適後，像前面的男子一樣付錢帶著孩童離開。

瘦小丫看起來是這一批當中長得最差的，所以這一批的所有孩童都被買走後只剩她一人，她看到包愕不滿的眼神，嚇得縮成一團。

“包愕你小子不夠意思啊，咱們也是老主顧了，每次讓你幫我把好的貨品留下給我，你都不留，怎麼，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的生意嗎？要是有什麼誤會早點說開就是了嘛”

“姜姨，不是我不願意給你留，你說每次我都提前幾個月就通知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