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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憑藉連雀樂隊的名聲,各個酒吧都爭搶著要他們前去駐唱,駐場費更是節節高升。
他們一塊兒慶功時,周照然問賀新一場駐場費有多少,賀新比了個四,周照然摸著小朋友的頭,表情浮誇地鼓勵說:“哇塞,有四千哦,我們家小朋友真厲害。”
賀新臉紅,說是四萬。
周照然的假震驚,變成了真震驚,問秦朗的樂隊還招不招人。
周潮攢夠了錢,也有了時間跟他們小小地奢侈一把,靦腆地坐在角落裡剝瓜子吃——他不敢喝酒水,晚上還接了代駕的工作。
雲冉冉在準備入學考試,gap一年後回校,還有一場測試考試。考試雖然無關是否能夠入學,只是作為導師對她的測驗,但云冉冉還是想要認真準備,因此這次聚會,雲冉冉就沒來。
秦朗抱著吉他在臺上彈奏,周照然喝大了,舌頭都打卷,他問秦朗的樂隊為什麼要叫連雀,樂隊裡又沒有一隻雀,一直以來演奏的主題曲也跟麻雀什麼的沒關係。
秦朗說:“名字是欣欣起的,她不能說話後就喜歡上了看書。她有一回,捧著納博科夫的一本詩集問我,為什麼作者要殺死麻雀。”
“啊?小姑娘這麼小就知道看詩集了?”周照然自己不愛學習,就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跟他一樣不愛學習。就像他跟秦朗交往的時候,就直接忽視秦朗退學前的優異成績,跟雲冉冉打交道時,也自然地忽視掉雲冉冉的學歷。
“欣欣那時候字都認不完,裡面的詩集原文寫的是‘連雀’,她就問我能不能不要殺死麻雀,我當時敷衍她說不會。後來她跟我爸走了,整個人就更加自閉了。”秦朗說。
他將吉他搭在沙發邊上,喝了兩口酒。
那本詩集裡的原文其實是——
“我是那慘遭殺害的連雀的陰影,兇手是窗玻璃那片虛假的遠景。
我有頭腦,連帶五個官能(堪稱獨一無二),可是在其他方面我確實個笨手笨腳的怪物。”
玩樂隊是因為家裡沒人,身邊沒什麼朋友,就愛上了搞音樂。做音樂的第一年,到販賣樂器的二手市場去買了一把吉他,經常一個人騎車去山頭練吉他。
從山上往下望去,能夠看到欣欣住的房子。
秦朗覺得自己就像是那被殺死的連雀的陰影,又像是笨手笨腳的怪物,沒有人能夠帶給他溫暖。
所幸的是他在音樂上也很有造詣,甚至有一次他被唱片公司看中,公司的選角經紀人給他拋來橄欖枝,但秦朗不敢接。
他想要在這座城市裡守著欣欣,守著他唯一的親人。至於秦原,秦朗從不把秦原納入親人的考慮範疇內。
周照然說:“你知道兔子其實是很容易發請的嗎?他們不忠貞,也沒有伴侶的概念,不管對方是男是女,甚至不管對方是不是活物,如果是在兔子的發請期,兔子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對方做。就算是兩隻雄兔子,也會搞在一起。”
秦朗面色並不好:“我先回去了。”
“有時候,人要學會為自己打算,自己想要什麼得自己爭取。”周照然點到即止。
秦朗揹著吉他離開酒吧,剛騎車到家,兔子就打來電話。
阮可可一邊問他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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