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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豐不敢再問,只能大半夜把從部的這批新人全給叫回來了。都是大晚上的,都各個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有的制服釦子都沒扣好,還有的站那不住的打哈欠伸懶腰……
年豐看他們這樣半吊子的模樣就生氣,剛想開口罵——
就聽見身後屋門吱嘎一聲開了,兩個下人抬著擔架走了出來,放在了院內的地上。
這些新人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了,就看到年豐快步上前給那擔架後跟著走出來的人行禮。他們定睛看清楚了是誰——
這不是從部那位大閒人嗎?見天不見人影的那位郡主執理,偶爾見一面不是看話本就是吃果子那位嗎?
今兒吹的是什麼邪風,把這位從部最懶得的郡主給吹得大半夜不睡覺喊他們來當值了?
眾人雖都跟著行禮,可也不由得都面面相覷起來,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可這位也不說話不開口而是走到那具蓋著長巾的擔架面前,分明是不顧一旁的奧醫阻攔,抬起手來,那塊長巾頓時被掀開落在了一旁。
就著月色,他們一下就看清了那擔架上的情形。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是瓏翰苑文官出身,莫說眼前這樣血腥可怖的情景了,他們可能這輩子受的最大的傷就是小時候磕破的膝蓋。剛才的睏倦立刻煙消雲散,有的看了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還有的當場彎下腰來吐的都有。
墓么么一點都不介意他們會這樣的表現,甚至還耐心地等著那幾個吐的吐了乾淨。等他們稍微平靜了一點下來,她才緩緩說道,“這個人你們應該都認識,他是喻元。”
“啊?!”
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喻元是他們這一批人中年齡稍小的,而且他為人活絡開朗,大部分人都與他相熟。
“——他,他,他這是還活著嗎?”有人顫顫地問了。
“活著。”墓么么垂目看著擔架上的人,“但是還不如死了。他的面板全部脫離了血肉,面板下面全是膿液和瘀血。奧醫說,若是破了皮,裡面的膿液流出來,還會再鼓起來一層。而他那會已經沒有面板了,便會是鼓起一層肉膜,一層破了,再起一層。”
她每說一句,那些新人的臉色就白上一分。
眼前的慘象太過沖擊性,而墓么么平靜的描述讓他們恍惚覺得此時躺在擔架上的如果是他們的錯覺。
“郡主——”終於有人受不了了,從人群中邁出來,對墓么么行了禮,看得出來很是痛心和難過。“我名成棟,喻元是我的同鄉,頗有私交。他這是怎麼了?前幾天,他還興高采烈地說他查得最後一樁案子有了眉目,說結案後要請我們吃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郡主,楊飛翰呢?”也有人發現了,所有人中還少了一個人。
墓么么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們,而是走到他們面前,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
“喻元和楊飛翰這些天像你們一樣,在查大狴院憲刑院給我們的案子。那些案子,就像喻元他們查的這個案子一樣,我本可以拒了他們,但我沒有,我留了下來,並且親自分下去給你們,讓你們像喻元和楊飛翰一樣去查案。”她說道,“年副執理告訴我,你們查案很辛苦,也很用心。唯一的不足,就是像喻元和楊飛翰一樣——年少輕狂,無知莽撞,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雖有想辯駁的意思,可也確實無法否認,這些日子他們的確給年副執理惹了許多麻煩。
可她並沒有任何責難的意思,反而表情異樣的溫和。“就像我告訴喻元和楊飛翰的那樣,我說,我並不介意你們為了查案會得罪多少名門望族,大族大宗。喻元和楊飛翰便真就這樣做了——只不過,他們去查得是臨仙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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