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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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尺橋最高的這處塔頂之上。

來人爬上塔頂，看到坐在邊緣大半個腿都懸在外面的身影頓時一楞，就準備默不作聲地下去。可好久之後……

“貴子您……好像並不開心。”狐玉琅雖然最終沒有走下去，但是還是離得非常遠地靠在石柱上，看著遠處的人。

墓么么彷彿並沒有聽見，就在狐玉琅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時候，她忽然說話了。“怎麼會，身為墓貴子，我很開心。”

狐玉琅笑了，“那您身為自己，好像並不開心。”

“身為禹將軍，你開心嗎。”墓么么並不回答，反而直接扔出一個讓狐玉琅登時愣在原地的問題。

可不愧是狐玉琅，在無法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墓么么面前暴露時，他仍然反應機敏迅速：“帝國職責所在，感情當不論。加之我一個粗糙男人，也沒有這樣細膩的心思。”

墓么么好像笑了，聲音輕的像是羽毛輕輕飄下。

“沒錯，我的確不開心。我不開心，是因為有人讓我不開心。若假如你不是禹將軍，而是一個別的什麼人——如果有人讓你不開心，甚至讓你很是難過，非常傷心。你會怎樣呢？”

她的問題讓狐玉琅臉上公式化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我會殺了她。”理智告訴他此時完美的答案絕對不應該是這四個字，但是他脫口而出之後，卻並沒有任何後悔。他盯著墓么么的背影，好像在等著什麼。

可是最後墓么么久久只是說，“天色很晚了，禹將軍早些休息吧。”

……

墓么么走進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懷疑自己認錯了。“輕瑤？”

輕瑤轉過臉來，驚喜地飛奔而來跪倒在她面前行禮道：“貴子！”

墓么么將她扶起，“你怎麼來了？咦，這不是那個傻狍子嗎，它竟然還活著……還吃得這麼胖，這體重，都快成個小豬崽了吧。”

輕瑤攙著墓么么走到桌前，顯然還有一堆話等著告訴她。一旁將輕瑤帶來的烏肅雪也不是傻子，行禮道，“既然真的是貴子的相識，那屬下就退下了。”

……

相別仔細算來也不到一年，可輕瑤徹底開啟了話匣子，嘴巴就一直沒停過。輕瑤將從墓么么離開鬧鬼大院之後的事情，一件件說了清楚。關書書仍在大院裡隱居不出，輕瑤珠蠶負責保護和照顧他。但是聽說關書書機關術更進了一層，將整個大院裡佈滿了無數機關，霸相府裡偶爾來人送東西都進不來。這次輕瑤接了霸相爺的命令，要她帶一件給墓么么，這才離開了院子。

“什麼東西？”

“是這個。”輕瑤從貼身的衣服裡拿出來一個用繡帕包了一層又一層的東西遞給了墓么么。

墓么么開啟一看，有些詫異，“為什麼要給我帶這個？”

“相爺只是說您會需要它的。”輕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東西，其實墓么么很是熟悉。

是之前霸相承諾給她的三樣東西其中之一，那個長得好像是貔貅一樣的拙劣小玉件。因為她曾仔細看過無數次，也沒有看到任何門道，於是直接扔到了家中妝奩盒子裡落灰去了，也就沒隨身帶著過。

可這個玩意兒，她現在橫看豎看，也不過就是個雕工拙劣，品質很差勁的感覺像是石頭一樣的假玉件，放在小攤販上兩個銅子兒都不會有人買的東西。那麼，為什麼汪若戟為如此在意這個東西？

不對，仔細看了一下，這玩意兒這次有些不一樣了。它多了一條金線穿過的項圈，像小孩子的長生鎖一樣的項圈。

墓么么的嘴角抽了一下。

汪若戟你不會吧——對，應該是她多想了，於是她很乾脆抬起手準備將這小玉件收起來放在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