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假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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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戟放下書，掀開茶壺蓋子，垂目輕輕吹了吹茶氣，一點也不驚訝她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們沒有證據，這只是你的臆測。對自己選的男人，很失望？”

“沒櫻”她淡淡地道，“我會找到證據的。”

“呵呵。”汪若戟笑了起來，“找到證據又怎樣呢？弗羽家和我們霸相府明明暗暗鬥了這麼些年，就算證據，你就能提著弗羽王隼的腦袋來見我？”

“……”墓么么沉默了下去。

“你就算今表現得再怎麼乖巧……”汪若戟輕輕喝了一口茶，“我也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我還沒。”

“你想讓我救染霜，就此打住把。”他打斷了她的話，“聖帝要他死，我攔不住，沒有人能攔得住。”

“不校”她一掌狠狠拍到了桌子上，“他不能死。”

“是你將他當成棋子來下的，既如此，你就應該有棋子會隨時被吞掉的準備。除非，你準備為了這顆棋輸掉你整盤棋？”汪若戟淡淡地道，抬頭瞥了她手腕上的鎖鏈一眼。“莫要忘記，你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哪裡有餘力去擔心別人？”

“你就這麼肯定聖帝是為了藺雀歌的事情要染霜回隆？”墓么么緊緊地盯著汪若戟的眼睛，“如果想折磨染霜如果想讓然霜死，為什麼還如此大張旗鼓地讓嵬雍軍來押他回京？眼前荒人大軍隨時入境，他竟然還要求嵬雍軍的大統領曲禍親自押一個犯人回京？”

嘶……茶氣嫋嫋裡，汪若戟的表情依然淡漠如許，看不出有什麼深沉的情緒。

“以你對聖帝的瞭解，他真的那麼在乎一個女兒？”墓么么繼續道，“你明明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比他自己更重要。所以——他根本就是為了染霜，為了將染霜名正言順的押回他的面前，藉著這個罪名來對染霜做他之前一直想做卻沒有理由去做的事情。”

“……”汪若戟依然沉默。

“他想要破曉劍。”墓么么一字一句的完。“聖帝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染霜的破曉劍法和破曉劍。他覬覦破曉劍覬覦了幾百年了，一直沒有得到過，如今，染霜是他最好的機會。”

他將茶壺輕輕放下，這才抬頭望向墓么么，“所以？你能阻止他嗎？”

“我不能。”她搖了搖頭。“但是你能。”

“墓么么。”汪若戟撐著下頜，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了？還是忘記我是誰了？疏紅苑是聖帝最忠實的看門狗——聖帝想要什麼，我便給他什麼。記住，無論什麼。既然聖帝想要染霜，我便獻上染霜，他想要破曉劍，我便奉上。”

“染霜曾是你故饒徒弟！”她突然搶白道。“你要怎麼去面對你的故人？”

“故人已逝。”汪若戟輕笑，“我可沒櫻”完，他就作勢要關掉望靈符。

“有了破曉劍之後，聖帝會變得更加強大更加無懈可擊——這是你想看到的嗎？”墓么么的聲音有些冰冷。

“他萬壽無疆，強不可匹難道不是我作為臣子的夙願？”汪若戟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明，明會有人在魂歸谷攔住曲禍，他們最多能攔住他們三。”她的拳頭攥得更緊了，“四後，一旦他們到了內陸，沒有人能阻止得了聖帝。”

“爹，我從來沒有求過……”她一咬牙，聲線跟著顫抖。

然而，對面的望靈符已經咔噠一聲關掉了。她的面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砰——

她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另一邊，隆琢心苑裡，汪若戟作勢要將茶盞放下，然而手輕微一抖，整個茶壺就朝下跌去，眼看就要燙上他的腿。

這時從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接住了茶壺。

“公子。”潤明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將茶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