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神壇之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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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傻子？”來回抬屍體計程車兵顯然將衣衫襤褸剛從洞府裡困了半年才出來的人，當成了傻子，不耐煩地要將他驅趕。

“別理他了，應該是外面流濫傻子不心走錯霖方。算了算了，這麼些了，好不容易搬了這麼多爛屍，我可不想再多加一具，趕緊把他轟走就行了。”另外一個年紀大一些計程車兵，擺了擺手，結果一抬頭，頓時大驚失『色』，“嘿？！他怎麼這麼快，快攔住他，可不能讓他去那啊！去那我們都得掉腦袋！”

幾個士兵慌忙去攔他，然而他快的可怕，看不見腳下用了什麼動作，就已經衝到了雁湖中間的高臺之上。

他愣怔地站在那高臺上，仰頭看著那高高的架子。

一動不動。

士兵們氣喘吁吁地衝了上來，慶幸這是已經清理屍體的最後一大晚上，管事的都去睡覺了，沒有人看見，想趕緊把這個傻子拽下來。

然而幾個人衝上來，沒有一個能拽的動的。

他像是一尊從雁湖裡長出來的雕塑那樣根深蒂固，半仰著臉看著眼前的木架。

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個士兵就被緊緊攥住了脖頸拽了起來，那傻子的聲音冰冷的像是閻王爺：“牧畫扇，在哪裡。”

那士兵一聽這個名字登時就嚇『尿』了，還沒來及喘口氣，就聽咔嚓一聲，那帶面具的傻子就像是扔塊破布一樣，將他扔在霖上。

剩下的幾個士兵也沒有逃脫這樣的命運，凡是廢話或者不敢的，都乾脆利落地被殺。

當最後到了那個年紀大計程車兵的時候，他算是明白事的，乾脆利落的：“牧畫扇死了！！牧畫扇是陽煞！她該死！”

……

如今歸雁城只剩下隆國的兩隊士兵，是一個姓尤的伍官在掌事。他的任務就是來清理戰場，將歸雁城被陽煞殺掉的這些饒屍骨聚攏銷燬，以免引起瘟疫傳播開來。本來就是個苦差事，沒有油水也不願意幹，那屍臭味已『逼』得他不得不找了個最遠的地方安營紮寨。眼看今就是最後一了，開了兩壺酒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忽然——

尤伍官感覺到一絲寒意從身旁的帳簾縫隙裡吹來，他餘光瞥了一眼，『揉』了『揉』眼睛：下雪了？

他不敢相信地拎著酒壺從帳內走出……

真的下雪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

一腳踏出，竟已及膝。

他踉蹌站定，頸上已橫了一把至冷的冰劍。他大驚失『色』，高聲呼喊，可無一人來。他大怒這些飯桶們各個都是白眼狼，關鍵時候也不來救自己的主子……可是直到橫劍於自己的面具男人，押著他一路朝前走，他才明白，不是他們白眼狼——而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在這個面具男饒『逼』迫下，他不得不出了所有他知道的資訊：歸雁宗扇尊牧畫扇是陽煞，殺了歸雁城十萬人，最後被息烽將軍和十三公主抓住伏法。

“息烽將軍……十三公主……是……”男人隻言片語連不成句。

“就是歸雁宗的兮風長老，聖帝封他為息烽將軍了！”尤伍官是個聰明人，瞬間看出那個面具男饒疑慮。

冰劍晃『蕩』到幾乎快要掉下來的地步。

離他的脖頸也遠了很多——多到可以拔腿就逃掉了。

尤伍官當然毫不猶豫地就跑了……然而跑了不到兩米，腿上劇痛傳來，雙膝被斬斷，他直接乒在地上。他痛苦地慘叫不已，然而那個聲音比雪還冷的男人，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地踩在他的斷腿之上，冷冷地問：“扇尊她在哪。”

“……陽煞她，嗷嗷嗷嗷不不不，扇尊，扇尊她被息烽將軍和十三公主剝皮剜骨，挫骨揚灰！”怕那面具男人不信自己的話，尤伍官忍痛抬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