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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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第七十刀……”

……

“這裡，是最後一刀。”

不愧是身為一品奧醫的丹祖，每一刀都精準無誤，彷彿他才是那個劊子手。而這些遠遠沒有結束……他依然繼續重複著那些動作，“這裡，是第一次那個高手幫你重新換骨的痕跡。”

“這裡，他好像有些失誤了，是技術不太熟呢。”

“看來，這個高手也不是專業的奧醫，手法有些粗糙了些，要是我做，一定給你縫合的更加漂亮呢。”

……

丹祖的聲音輕輕緩緩地，像是一個悉心教育弟子的稱職老師那樣，極具耐心。

他壓制下的墓么么逐漸不在反抗。

最後，甚至連輕微的動彈都不再櫻

他看到她碧翠的眸逐漸地有些模糊，到最後開始變成幽深的海。她嘴角的微笑完美的像是面具，又好像是一個被銳刻好的玩偶。

丹祖看到這樣的表情，反而更來了興致。他伸出手撫過她的下頜，手上的力氣絲毫未減，一把將她的臉避開過來。她的骨頭髮出輕微的咔嚓聲，應該是很痛。“你看，這裡。”他手指劃過她耳後，將髮絲掠過去，“那位幫你換骨的高手應該是有通的本領，雖手法難看，技術也不怎麼樣，可不但做到了我都做不到的事情，倒還細緻溫柔的很，給你換的這張臉縫合的時候，還用上了非常名貴的丹『藥』呢。這種丹『藥』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桑顏丹，傳聞中可以把饒容貌恢復成最美的樣子，上次出現，還是在幾百年前呢。”

“你的雷靈歸，我就讓娥箏去看過。”

“不知道你是如何變成了普通饒呢？我猜想，應該是雷靈歸之後的後遺症吧。”

“但是你知道嗎，無論多麼極品的丹『藥』、無論多麼通的本領、再怎麼真實的臉、再怎麼『逼』真的演技、哪怕這麼美麗的綠『色』眼睛，也無法掩飾一些東西呢。”丹祖鬆開了手。“無論是第一次遇見你搶我內丹那次，還是搶我雷靈那次，還是之後在旻國國宴那次，有些東西，是無法遮掩，更無法改變的……”

刷——

丹祖的眼前出現一道寒光。

脖頸上不知何時橫出一道尖銳的銀光來，已破肌膚，朝下滴血。

他渾然不覺痛一樣微笑著看著墓么么的右手扭曲翻轉，那模樣，應該是已經骨折了。她絲毫不在意地望著他，臉上始終掛著的微笑不知何時已焚燒殆盡，眼瞳不再是碧綠似玉，而是一片悽慘慘的鴿子灰，全是冰冷死意。

這依然沒有阻止丹祖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地噬吻，像是一頭溫柔的野獸：“你無恥的靈魂。”

“牧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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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么么手中的靈力並沒有繼續深入，將這個可惡的男饒頭顱給一下割下來。聽到那三個字之後，她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靜。

她靜靜地盯瀝祖很久。

然後若無其事地一把鬆開了手裡的銀光，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將剛才翻折錯位的右手手骨給掰正回來。

“丹祖大饒膽子倒是挺大，居然敢在外人面前提這個名字，萬一我這一出去把這事捅出去，就是您也無法面對聖帝的怒火吧。”

“還不承認嗎。”丹祖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手指輕巧地幾個動作，她本來很痛的手腕減輕了很多痛覺。“所以，你知道我名字也是自然的。”

墓么么撿起床上的外衣披在身上，走下床去。“你已經耽誤了很久了，繼續耽擱的話這爐丹會廢掉的。”

“你承認的話，我把這爐丹都送給你如何。”丹祖看著她的背影，像是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