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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歲末,整個京師大學都被鵝毛大雪覆蓋,冷冽的北風如刀,劃過每一位行走在空曠校園裡的人們,一股股白氣伴隨著“嘶嘶”的聲響從他們的嘴裡撥出,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不斷地催促著他們艱難地邁步疾走。
一間跟周圍高大建築格格不入的低矮房子,正倔強地頂著風雪屹立在早已冰封的大湖之畔,一名頭髮灰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站在房子門口,輕扶架在鼻樑上的一副厚重金邊眼鏡,抬眉看了一眼房門上刻有“學生檔案室”幾個小字的金色牌子,隨後他用力晃了晃肩膀,將身上的積雪抖落一地,這才緩緩抬手在冰冷的房門上輕敲數下。
“咚咚~”
輕柔的敲門聲傳入屋裡,瞬間將充斥在屋內每個角落中的鍵盤敲擊聲打斷,與此同時,在電腦前忙於製作年終總結的妙齡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中斷思路,不禁秀眉輕蹙,一臉不悅地吐出“請進!”二字。
“吱呀!”
老者微笑著推開房門快步邁入屋內,一股寒氣也如洪荒猛獸般跟隨老者衝進屋裡,剎那間,原本溫暖如春的屋子溫度驟降,妙齡女子頓時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賈教授?大冷天的,您老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就行呀。”
妙齡女子見來人是連校長都要恭敬對待的賈教授,連忙從椅子上站起,快步繞過桌子走到被老者身側,扶著老者坐到沙發上。
“我這趟來也沒什麼特殊要緊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教授的命理學,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冷門的專業,每年基本也沒有幾個學生選修我的課程,今年更是隻有一名學生跟著我學習,為了能帶好這個學生,我想更全面地瞭解一些他的基本情況。”
賈教授在沙發上坐定,摘下佈滿寒霜的眼鏡拿在手中,隨即熟練地從上衣兜裡取出一塊絨布,一邊輕輕擦拭著鏡片,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笑道,畢竟,身為資深的老教授只有一名新生選修了他的課程,並不是一件讓人多麼愉快的事情。
“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查一下。”,妙齡女子輕笑一聲,邁開蓮步重新來到電腦前,麻溜地進入學生檔案軟體。
“那就麻煩你了。”,再次戴上眼鏡的賈教授對妙齡女子的恭敬態度十分滿意,當即微微點頭道。
“賈教授,這位學生的姓名和學號您都有嗎?”
“我這生鏽的腦袋可記不住他的學號,他叫公孫成,是今年文學院歷史系的新生。”
“怎麼又是這個公孫成?”,聽到這個名字,妙齡女子秀眉微揚,不自覺地輕聲低語一句。
賈教授聞言,搭在膝蓋上的雙手猛地捏成拳頭,但是臉上卻依然神色如常地問道:“哦?難道最近還有人來查閱過這小子的檔案不成?”
“兩個多小時前吧,藝術學院的水教授來過,他也要找一名叫公孫成的新生檔案,我替他找了一下,整個大一新生裡,複姓公孫,單名一個成字的只有這麼一位。”,妙齡女子嘴上說著,手裡的活可沒有半分耽誤,隨著幾聲清脆的敲擊聲傳出,她眼前的螢幕中已經閃現出一張左耳戴著一隻古樸耳環,長相十分英俊的面孔,而面孔的左側赫然寫著“姓名:公孫成”!
“賈教授,您看他是不是您要找的人?”,女子說完,抬手將螢幕轉到賈教授一側。
“對,就是他!出生地為極北的白山,父親叫公孫定,二零零五年九月二十八日生人!”,重新將飄忽的心神收斂的賈教授在看到螢幕中的資訊時,左手便運指如飛,幾乎瞬間就將公孫成四柱中的三柱算了出來。
“陰年、陰月、陰日、陰地生人,唯獨缺了時辰,沒能組成四柱,實在可惜。”,賈教授低聲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
“四柱?是命理學的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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