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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二次戰役中,我是負了傷的。
正面對抗乾癟枯瘦的小痞子和另外兩個稍稍壯實的幫兇,他們仨撮在一塊兒擰成繩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他們手裡都有傢伙,雖然我不怕,但像電棍那種東西,幾萬伏的高壓電,被捅一下就得哆嗦好半天,我不得不加小心。
如此一來,我在打鬥中也是守多攻少,最後小痞子的幫手傻裡吧唧的掏出一把一指來長的瑞士小軍刀往我臉上劃拉,我差點兒沒笑場。
刀,不快,基本沒開刃,絕對的假冒偽劣產品,打完架一定建議那傻小子到消協去投訴;人,草包,基本上廢物,純粹是天生捱打的貨色,消完了氣還得勸他們多做做引體向上和俯臥撐。
儘管如此,我還是被割傷了,頭上也捱了幾棍子。
刀那種東西,平時看它再不鋒利也是相對的。刀畢竟是刀,割不傷人的那叫鐵尺,再鏽再鈍的刀,割起人肉來也是劃哪兒都見血捅哪兒都入肉。使小刀的是個十足的飯桶,可飯桶也知道保住吃飯的傢伙,眼看自己小命不保他就狗急跳牆,一頓狗刨式的瞎劃拉亂捅咕,被他劃上了,血就往外冒。
就這樣,我光榮的負傷了,胳膊上被劃了一道八厘米長的口子。
我怒了,奮力抄起桌子,一頓狂砸,果斷把那幾個混子料理了,拍拍手,摸摸腦袋,殺紅了眼瞅誰都像匪徒,眼神不善地瞪著圍過來拉架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蘇群出場了。
我事後常常在想,他就是個白臉奸臣!一般來講,當戲劇發展到以命相搏的階段都還沒有出場,卻在硝煙散盡,劫後餘生之時出來維護局面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蕭,蕭,蕭,蕭……”田田淚眼撲簌,面容呆滯地掙扎著爬到我身邊。
“削你媽個頭啊!”我張口就罵道。
回頭一看是她,我緩了緩說道:“怎麼了,摔到你了?別哭。”說完摟著她將她安撫在懷裡。
“唉,這是怎麼話兒說的!你看看,哎喲,都傷著啦?”
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靈巧的胖子。
他從人群中鑽出來安撫群眾,向客人委婉地表示:“都是自己人,認識,大家喝多了,鬧了點不愉快。”並暗示:“不用打110報警。”然後又圍著我們幾個一頓哈巴,一會兒三哥三哥的叫,一會兒衝我哥們兒哥們兒的喊。
“大家不打不相識,這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會兒一起坐下喝一杯,都是性情中人,大家交個朋友。”最後,他看我們都沒有報警的意思,就開始挺起腐敗的小肚子,笑嘻嘻地安排上了。
其實我還好說,那仨混蛋早哼哼著起不來了。
讓你們張狂!
……
原來,蘇群和那個小痞子的兄弟是所謂的拜把兄弟,其實狗屁。小痞子的爸爸的乾爸爸,是一個什麼縣的副縣長,名字我都沒聽過。小痞子的爸爸在京郊辦了一個廠子,號稱有一個億的資產,所以他平時就狂得不行。
小痞子的爸爸身為一廠之主,作威作福慣了。小痞子也跟著有樣學樣,上行下效,成天混跡在煙花柳巷之地,周圍一群狐朋狗友,爽得不亦樂乎。
蘇群酒吧的裝修工程有一大半是小痞子爸爸聯絡的,小痞子沒事幹就跟著跑跑腿兒,直到開張,仍然有一部分裝修沒搞完,因為款子遲遲沒能進賬。
人家工程方不幹了,說你不給錢我們就得停工,再不給就去告你,反正有合同在你跑不了,你這麼大一個酒吧,還差我們這點錢嗎?所以還是趕緊打款,有了錢我們就把活兒給你補上。我們也得吃飯吶!
可事實上蘇群的確沒錢。就像人家說的,這麼大一個酒吧,幾百萬的投資,他一個小混混哪撐得起來?除了親哥哥那一半股份是乾貨以外,他東拼西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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