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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寧坐在鏡前等著,等著接下去的話,可是等了有一會兒,還是沒聽到。
不由地催促:“後面呢?”
軍師長長吁了口氣:“以後告訴你,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和官家沒有仇,你很安全。”
就跟“你還小,以後再告訴你”差不多意思。她微微側頭,眨巴了下眼睛:“看來是我爹和太后有關係,下次有機會問問太后。”
這下軍師有點坐不住了,但還努力壓制著情緒:“寨主的父親怎麼可能和太后有關係,何出此言?”
希寧將手腕上的金鐲子摘下來,隨意地扔進首飾盒裡:“太后見到我,就一個勁地哭,就跟見到親人一樣。馮貴妃的眉眼和我長得一樣,那麼證明我和她都象我娘。陛下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那就證明身主的娘是被皇帝念在心上的,如果成了,那關係就跟馮貴妃一樣,太后和馮貴妃成了婆媳。如果馮貴妃的女兒跑到太后面前,太后會哭成這樣嗎?因為皇帝還沒死,所以不會。
加上之前種種,還猜不出來什麼嗎?
希寧轉過身,緊盯著軍師:“我爹是誰?是你說,還是我自己想辦法知道?”
所以說,軍師還是失策了,還不如說太后和身主的親爹有關係。她至少還會從是不是太后孃家方面去想,太后如果碰到自己侄孫女,想到自己死去的侄子,指不定會哭成這樣。
軍師這樣做,也是潛意識不想撤出太后和身主親爹的關係,轉移一下目標,可朝著可歌可泣的狗血愛情情節上套。
只可惜,她不是身主。
軍師再也裝不出沉穩了,捏著羽扇的手無意識地加大了力量,手指骨節都發白了,要不是他是屬於純文科類的書生,沒多大力氣。如果是其他當家的話,扇子的木柄早就捏碎了。
希寧不急,就這看著他,等待他糾結好後,就可以說了。
軍師目光深邃,久久地凝望著她,最後長嘆一聲:“罷了罷了,且告訴你吧。”與其讓她到處亂撞,還不如告訴她,而且看樣子,自從她磕了腦袋後,整個人都變了。
於是軍師開始講述一個故事,那時發生在十七年前。
太后那時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夫人,那時太后生有五子二女,可活下來的只有二子。小兒蔡王,生性隨和、天資不如大兒子就是現在的陛下。
陛下那時為韓王,哪怕先帝喜歡他,可他非皇后所生、又不是長子,原本皇位不屬於他。
但後來,先帝長子發了瘋,皇位就成了眾人爭相爭奪香饃饃。
那時陛下看中了翰林學士的女兒,可為了皇位,在先皇的做主下,不得不迎娶他人,忍痛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嫁給了自己的弟弟。
先皇駕崩,陛下登基,蔡王加封為楚王,舉家出京去南方封地。
原本以為一切都會如此,沒想到,某天傳來訊息。楚王謀反,畏罪自殺,臨死前屠盡全府,還放火燒了整個王府。
其實是惠王帶兵衝進王府,見人就殺,燒了王府,並且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栽贓嫁禍給楚王。說是楚王不願束手就擒,自己畏罪自殺。
整個王府的人全部死絕,屍體不是燒成了灰,就是成了焦炭,無法分辨。
陛下曾下命徹查,可這種無頭案子,怎麼能查得清楚。而登基用的袞服和冕冠,就成了證據。陛下推說逝者已去,不想讓太后太過傷心,也就未判楚王謀反之罪。
希寧聽後翻了翻眼:“知道了,我爹是楚王,我娘僥倖逃出來,半路生了我,你們都是我爹的部下。”
“正是。”軍師眸中含著淚花:“王妃懷著縣主,由我等護送,一路往京城逃去。想到京城稟明太后,求得庇護。連夜趕路,後有追殺,王妃半路早產,誕下縣主後沒多時間就嚥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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