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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賤自己,你以為我願意嗎?”
徐延秀有些瘋狂,死死盯著江漢風,淚眼婆娑。
江漢風心中萬分愧疚,只道當年太過年少輕狂。
試問新婚之夜,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另外的男人脫去了嫁衣,在本該屬於自己的婚房中苟合,能有幾個男人不心死。
雖然未曾成親前,他已經偷偷與妻子初試雲雨。
可大婚當日,發生這般不堪之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
他痛恨自己當年太理智,為了維護江家的顏面,為了保住自己家主的位置,沒有衝進問個明白。
直到後來才知道妻子只是被人下了藥,誤把那人當作了自己。
只可惜他知道真相太晚了,晚到心死如灰,喜歡上了別的女子,並且偷偷生下了孩子。
晚到自己的喜歡的女子被妻子毒死,兒子也身中劇毒,朝不保夕。
“延秀,那強迫你的男人真的是大長老嗎?”
江漢風的此話就像揭開了徐延秀塵封已久的傷疤,又狠狠在其上面撒了一把鹽。
“你說是不是呢?”
“你後來不是見過很多次嗎?”
她有些瘋狂道:
“不只是他,還有好幾個,要不要全部細細與你描述來?”
江漢風心死如灰,還是忍不住道:
“你當初為何沒有向我解釋呢。”
“你為何要選擇這般極端的方式報復我?”
“你解釋清楚,我一定會原諒你的。”
原諒?
聽到這樣的話徐延秀滿面猙獰,又在她滿目瘡痍的心上紮了一刀。
當初她一次次哀求江漢風聽他解釋,可是江漢風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迴避了。
一次次鼓起勇氣去揭開傷口,又一次次被當頭一盆冷水,日久天長,積攢下來的便只有怨恨。
自始至終,他她都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那個小賤人該死,江雲笙這個小雜種也該死。
“江漢風,你應該去死。”
江漢風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退一步問出了心中疑問。
“所以雲海是不是江家的種。”
他已經不奢求江雲海是他的種,只希望其是江家的種即可。
若是以前,他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可是現在看著腰間的硃紅酒葫蘆,他不得不問出這樣的問題。
是的,江雲笙已經察覺到了硃紅酒壺中的秘密,其中藏著江家秘庫的鑰匙。
他從未想過繼承江家家業,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庶子,沒有任何繼承家業的權力。
所以他將酒葫蘆還給了父親,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倘若他日真與大娘反目成仇,他也不用在顧慮江家這層關係。
這次他下定了決心,與大娘已經是不死不休之局。
徐延秀一愣,遲遲不知如何開口。
江漢風深情的望著徐延秀,再次開口道:
“倘若雲海是江家的種,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只要你和我死了,江家的亂局也就結束了。”
徐延秀不敢直視江漢風通紅的眸子,此刻她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滿眼都是她的少年郎。
江漢風等了片刻,見徐延秀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繼續道:
“只要雲海是江家的種,這家主之位讓他坐也無妨。”
徐延秀猛然抬起頭看著江漢風,一臉不敢置信,顫抖著嘴唇道:
“為什麼?”
江漢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緩緩道:
“雲笙說他可以永遠離開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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