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孃的第一次朝會 想撂擔子也可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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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轉,正好與擦肩而過的人對上目光。
是門下省侍中許敬宗。
姜沃就頷首致禮:“許侍中。”
許敬宗似乎是愣了愣,然後才慢慢點頭:“姜侍郎。”
兩人也無旁話,許敬宗繼續往前走,走向屬於他的宰輔位置。
而姜沃想起方才一面之間許敬宗滄桑憔悴的臉色,心道:唉,許侍中看起來壓力很大啊,連說話都慢半拍了。
殊不知,此時的許敬宗心內正在咆哮:這位姜侍郎,她,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方才兩人目光相觸,許敬宗看的明明白白,姜侍郎站在那裡,不但一如既往悠然如雲,眼裡甚至還蘊著一抹笑意。
這簡直是大大刺激了近來壓力山大的許敬宗。
且說,皇帝這道詔書,許敬宗見後,心下第一反應也是大大的錯愕與反對——他也是有兒孫的好不好!三品以上宰輔不但可以蔭子,還可以蔭孫。
此詔書一下,也是讓他兒孫出仕難度翻了幾翻,他怎麼能願意?
偏生他又不敢露出一點反對之意!
畢竟他背後沒有世家大族,能做到宰相的位置,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他拿什麼反對皇帝?
若是順應這道詔書,還只是他子孫將來出仕難度增加,若是封駁這道詔書跟皇帝對著幹,他自己就得先被踢出朝堂。
於是許敬宗帶著一種格外痛苦的心情,履行門下省侍中的職權,押字透過了這封詔書,發與尚書省。
果然如他所料,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他這一‘審查簽署’此詔,自然是犯了眾怒——
這樣荒唐的奏疏,你門下省居然給透過了?
你許敬宗這個侍中是怎麼當的?
當年魏徵魏相當侍中的時候,什麼奏疏不敢駁回?你許敬宗也配做侍中?
那真是指責與罵聲紛至沓來,不知多少朝臣來到門下省署衙,‘好言相勸’‘厲聲問責’許敬宗,讓他封駁此詔。
許敬宗已知此乃皇帝心意,哪裡敢!
於是這十四日,許敬宗過的簡直是‘千夫所指’的日子。
他都怕自己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盤算:皇帝這一手裁官,是從‘每年入流官’人數裁起。且詔書上寫的數額如此詳實——這些是哪裡來的?是誰這麼多事報給皇帝的?
要知道,以此時大唐每年稅收,養著這些數目的官員,還是寬裕的,不會出現如先帝元年那般的財政赤字,鬧到皇帝跟前去,變成一個非解決不可的問題。
一片昇平中,皇帝怎麼會忽然想起裁官事來?
總不會是王老尚書和王侍郎,這種世家出身的朝臣,主動揮刀砍自己吧!
不只許敬宗,不少朝臣,都把這件事安在了姜侍郎身上。
於是方才許敬宗路過姜侍郎時,就格外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對上一雙含著一縷笑意,怡然自得的眼睛。
許敬宗險些氣死。
此時坐在宰輔位上心內憤憤道:果然沒有家族也沒有後代的女人,簡直是不管不顧的瘋子!自己沒有後路,也不知給別人留後路!
他只得在心內安慰自己:若是這場大朝會後,皇帝還執意要‘裁官’,那麼壓力最大,被‘千夫所指’最多的,就不是自己了。
就輪到吏部,輪到姜侍郎她自己了!
看她到時候還笑不笑的出來!
乾陽殿廷的懸鐘響起。
大朝會的時辰到了。
然而皇帝還未至。
朝臣們的心,不免像懸鐘一樣高高吊起。
尤其是御前的宦官先至殿中,與百官道聖人今晨聖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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