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極諫 褚遂良:我是被妃嬪給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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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驚呆了。
他這是被一個妃嬪給劈頭蓋臉訓斥了嗎?
不,更嚴重的是,他是被一個妃嬪釘在有‘廢立皇帝’之心的罪名上了嗎!
這是長孫無忌第一次見到武宸妃。
第一眼看過去,他根本沒怎麼注意到這位武宸妃的容貌。
長孫太尉只看到一雙過於明亮的,對著眼前幾位宰輔,也絲毫沒有迴避,沒有畏懼的眼睛。
他心頭下意識就掠過不喜。
這種……不安分的眼神!
長孫無忌怒道:“帝與宰輔論朝政事,焉有後妃僭越插言之處!”
皇帝亦怒:“朝臣都要做霍光了!太尉竟覺理所應當,倒是反過來訓斥忠君之人!”
長孫無忌從未見過皇帝這樣勃然大怒,也從未在皇帝眼底看到如此分明的冰冷之意。
有那麼一瞬間,長孫無忌覺得,皇帝甚至不會顧及先帝遺命,要殺了褚遂良。
於是他便先不顧后妃在側之事,放低了聲音安撫皇帝道:“陛下,褚遂良方才是念及先帝,口不擇言,還請陛下恕罪。”
褚遂良亦跪了請罪,心中也有懊悔:先帝囑託之語那麼多,他怎麼偏背了這一句出來!
“只是口不擇言?朕看未必!”
“既然說起霍光,朕亦記得,霍光當年奉漢武帝‘出則奉車,入侍左右,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3]
“只怕武帝見其恭謹,也想不到日後晏駕,霍光會行廢立漢朝帝王事!”
皇帝聲音裡透著一種深深寒意:“你們三位皆是先帝舊臣,父皇駕崩前託孤之語,皆所親聞。”
“難道都只記得父皇所說‘漢武寄霍光’事,忘記了後一句嗎?”
李治望著舅舅長孫無忌,像是回到了父皇駕崩那一日。
他一字一頓與長孫無忌重複:“父皇道——太子仁孝,卿之所悉,必須盡誠輔佐,永保宗社!”
被點名的三位宰輔中,長孫無忌很快沉聲答道:“臣從未忘過。”
褚遂良則是繼續叩首,為方才之言請罪。
而於志寧在聽到皇帝說‘你們三位’,顯然沒有忘掉他的時候,心簡直是比外頭的冬日還要淒冷。
見皇帝怒火未消盯著褚遂良的神色頗具殺意,長孫無忌忍不住抬頭捏了捏眉心。
原是為了廢后事來的,偏生褚遂良一句話說錯,場面鬧得如此不可收拾。
長孫無忌先道:“陛下,褚遂良失言當罰,不如……”他略微頓了一下。
若是罰輕了,皇帝今日怒火只怕難消。可若是再如前貶出京——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少不了褚遂良。
“陛下,臣有一言進上。”
另外一道沉靜的女聲響起時,三位宰輔才想起,殿中此時不但站了一位后妃,還有一位女官。
于志寧站的比較靠後(被硃筆砸的),都不必回頭,只要一側臉就能看到這位太史令。
只見她神色從容,語氣也一如既往不徐不疾:“陛下,此事有舊例可循。”
“貞觀十九年,先帝親征高句麗,大勝還朝。”
“歸京路上,先帝聖躬違和。”
“褚相曾狀告時任宰輔的門下省侍中劉洎有不臣之心——”
姜沃望著已經有些變色的褚遂良,語氣依舊平和:“說來也巧,當年褚相所奏,正是劉洎曾道:‘國家之事不足慮,正當輔少主以行霍光、伊尹事。”
“先帝下旨,貶侍中劉洎為桂州清水縣丞。”
姜沃手持笏板:“褚相今日事今日言,恰同舊例。”
長孫無忌厲聲道:“如何等同!當時聖駕於外,先帝雖有疾卻未有臨終託付之語,是劉洎自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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