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諫如流 李治: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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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倒是也如李治一般,面對著令他不甚痛快的建言。
來自他的長子,長樂公主夫婿,長孫衝。
先帝喪儀已完,作為通州刺史的長孫衝,就該離開長安回任上去。走之前,便向長孫無忌小心翼翼建言道:“父親日後若諫陛下,是否可緩和些?譬如昨日禮部事,讓陛下朝令夕改,損傷顏面,怕是有些不好。”
長孫無忌看他一眼:“是你的意思,還是長樂的意思?”
長孫衝只好賠笑。
接著就被長孫無忌瞪了一眼:“你倒不像我的兒子,像是魏徵的兒子——怎得如此懼內?”
長孫衝努力為自己分辨:“也是兒子覺得有道理,才來勸父親。是怕父親與聖人生嫌隙。”
長孫無忌搖頭道:“長樂為陛下長姐,如今對待陛下,還是跟從前看幼弟一般,總不忍心加以言辭,且總想護著哄著。”
“可陛下已經是皇帝了,他該像先帝一樣從諫如流!當年諸如魏徵、孔穎達、張玄素等人多少回當面直諫,先帝都是有過即改,從不覺得什麼‘朝令夕改傷了顏面’,陛下當如先帝一般才不負先帝社稷!”
長孫衝是長孫無忌長子,那從小也是被嚴父‘嚴加管教’大的,此時見長孫無忌語氣嚴厲,就有些怕了。
只是他除了怕親爹,也怕媳婦,於是頂著長孫無忌的不善目光,硬著頭皮把媳婦交代的話說完。
“話雖如此,但父親也要慮到,陛下與先帝不同。”他聲音都有點發顫,被父親瞪的都顧不得措辭委婉了,直接把長樂的意思全都禿嚕出來:“先帝是戎馬半生親手打下天下,登基之初便威望已足,朝臣莫不從之。”
“然當今陛下是年少繼位,父親應為陛下樹威。”
長孫無忌皺眉道:“長樂這是什麼話!帝王之威,出自功業。如今陛下初登基,正該學著如何做一個明君,將來好建功立業,那才是為自己樹威。難道由著陛下為私□□而誤禮儀大事,才是立威?”
又擺擺手道:“罷了,我也知道長樂的意思,無非是怕稚奴年少,皇位坐不穩當。你回去告訴她,我受先帝所託,必會為陛下穩固帝位,不令他人有可乘之機。況且——”
“凡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陛下有意我都已順著來了,還要如何?”
長孫無忌覺得,其實自己對當今陛下,真的已經很愛護很留情面了啊。
當年諫先帝的時候,可比這個言辭激烈多了——
譬如當年先帝又犯了慈父病,動了心思想要令李泰回京,他可是直接當面懟了回去,懟的先帝人都蔫巴了。
對稚奴這個外甥,他已經柔和許多了。
因此,聽了長子在跟前說了一通長樂公主之意,長孫無忌心中甚至還有些委屈,於是直接下逐客令。
“話說完了?那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去向你媳婦‘回稟’!”
長孫衝不敢再說,立刻跑路。
兒子走後,長孫無忌自己還生了一會兒悶氣。
然後便見立政殿宦官來請。
長孫無忌到了立政殿,還未行禮就已經被皇帝伸手托住,只見皇帝已然不再是昨日不情願的神色,而是變得柔和誠懇,恍惚間門像是當年拿著律法來請教他的晉王一般。
“舅舅,昨日禮儀事,我已細想過。”
“果然是我自誤了,不如舅舅思慮深遠。今日我便召許敬宗來,令他重新改過。”
他扶著長孫無忌的手,一直攜到窗邊榻上對坐,甚至親手端上一杯茶:“從前我雖也監國,但凡有不能決者,總有父皇替我指明。如今,我初登基,若有事不能周全者,還請舅舅多指點。”
長孫無忌方才心頭的煩悶,頓時一掃而空。
不由欣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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