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替祖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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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母親，你還好吧。

母親說，我是祖上託我來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我說，不，我想分分鐘和您待在一起。

母親說，我肉身已經消散，和你說話的是我的靈魂。

我問母親，靈魂是個什麼東西。

母親說，靈魂是飄蕩在宇宙空間的一種生命存在，有親人在，她就會顯靈，當然是親人遇到特殊情況時，比如危險，比如哀傷，大喜大悲大絕時，她才會出現。

我說，太好了，我還能見到您。

母親說，因你的夢不長，所以我們對話的時間不多。

我想母親多半有要事相告，便不再耽誤這十分寶貴的夢境時分。

我說，母親有話但說無妨。

母親是這樣告訴我的，是我父親葉愛華告訴她的。

說來很是慚愧，我祖上上了封神榜，那個臭名昭著的紂王和胡喜媚，就是我的先祖。

祖母胡喜媚多次對我說，因我們作孽太重，所以到了你這輩轉世成了有父王不能相認的孤兒。母親補充說，我的前世是一隻麻雀，怪不得我喜歡嘰嘰喳喳，好出風頭。

我說，你們造孽深重，沒讓我變成毒蛇、狐狼、蜘蛛，蛆蟲，算是幸運的了。

雲霧之後，一個老婦人從月亮的邊緣渡到我身邊。

她自我介紹道，她是胡喜妹。

胡喜媚說，對不起，我的孫孫孫輩。

我說，沒啥對不起的，我這一世轉成了人，還能有一對鐵翅膀，上蒼已經很照顧我了。

見她淚水漣漣，我安慰她說，俗話說，人要重活一次，都會成聖人，你有這個覺醒，晚孫高興呢。

胡喜妹說，我和你爹的爹爹靈魂的超生，全指望你了，我可愛的孫孫孫輩。

我說怎麼超生呀，難道要用大藏三經為您超度亡靈？

胡喜妹說，用你積善、扶助弱小的功德。

我說，能否積到功德不敢說，但我不會給祖上抹黑的。

因為我天生善良，最見不得窮困人受罪，看見他們吃苦，我會淚灑江河，憂傷斷腸。

胡喜妹誇我是好孩子，鼓勵我沿著好人的方向，健康成長。我表態說，那是自然，無論遇到多大風浪，我一定做個對人類有貢獻的人。

胡喜妹滿意地點了點頭，轉移話題說，其實鳳哥只是你養母。

我趕緊問，我知道，那我生母是誰？

賊烏鴉打斷了我的思維。

龜頭烏鴉氣洶洶地說，知道我是誰嗎？

我搖頭。

龜頭烏鴉說，我是亞相比干的後裔。

它繼續說，你祖上採用妲己的奸計，挖了我比干先祖的心。

所以，今天我討債來了。

我說，對不起，我代表我的祖上向你道歉。然後，我深深地鞠了個躬。

龜頭烏鴉嘲諷地說，一句道歉就完了？那太便宜你了。

我說，你要怎樣？

龜頭烏鴉說，我今天要你的命。

我還未反應過來，兇猛的龜頭烏鴉“噗”地朝我撲來，無論體型和飛行速度，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我躲進了一顆桂花樹，烏鴉尖利的喙一撩，差點將樹啄倒，我飛到樹底，烏鴉一雙利爪狠地一抓，咔嚓桂花樹攔腰折斷，我只好折身飛向樹尖，龜頭烏鴉一飛沖天，追了上來。

為了贖罪，我的祖上轉世成了各種卑賤的生物，有成了^豬的，有成為驢的，有成為狗的，有成為蟲的，有成為斷腸草的，難道這樣做還不夠嗎？

龜頭龜頭烏鴉說，遠遠不夠。

我說，要我怎麼樣做，你才滿足？

龜頭烏鴉說，獻上你的骨血，讓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