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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之中相當出名的幾句,一揮狼毫便將瀟灑肆意的字型落在紙上,在黑與白極致的兩色之中,一行漂亮而足夠以假亂真的書法就成了型。
她練習了成千上萬遍,一筆成型,半點沒有拖泥帶水,將扇子放在旁邊晾曬。
雨打窗框,夜風呼嘯。陸書瑾在亮堂的光下將五把扇子和空的畫卷全部寫上王羲之的書法,最終落款時卻故意寫成“玉羲之”,以此來區別真假。
將一切都做完之後,陸書瑾這才吹燈休息。
隔日她早早出了門。陰雨將歇,太陽露了頭,本就是仲冬,一場雨過後整個雲城都被寒風籠罩起來,迎面吹來的風有幾分臘月的刺骨,陸書瑾又折回去穿上了院服的那件厚外衣。
冬季便是說來就來,幸好太陽給了些溫暖。不過陸書瑾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是凍得手腳冰涼,不得已在下學之後回去翻出了冬衣,一層層地加在身上,這才稍稍保暖了些。
學府的舍房僅僅是一個住所,冬不避寒夏不解暑,到了這季節一入夜就冷得厲害。
陸書瑾將先前買的被子也拿了出來,壓在身上,雖說鑽進被窩之後不會感覺太冷,但冰涼的手腳也要用上好長時間才暖熱。
扇子和畫卷在桌上晾了兩日,徹底幹了之後,陸書瑾從中挑出一把從各方面看都相當完美的扇子,而後將其他的全都小心翼翼地收起來,放在一個木箱之中。
她將挑出的玉扇帶去了學堂。
這日是海舟學府的統一測驗日,夫子都來得早,陸書瑾進去之後將桌面上的東西逐一收拾了,等待著先生出考題。
測驗要持續一整天,上午考策論與算術,下午是禮節和武學。
上午的考驗對陸書瑾來說相當簡單,但卻極其難熬。
因為監考的先生既不是德高望重的喬百廉,也不是兇戾無私的唐學立,而是個面容和藹脾氣溫和的老先生,姓張。
張先生走路慢慢的,說話也慢慢的,許是年紀大了,記性差耳朵也不大好,但總是笑呵呵的,是丁字堂學生最喜愛的一位先生,由他來監考,丁字堂的學生自是高興壞了。
唯一一個不開心的,可能就是陸書瑾了。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蔣宿。
若是喬百廉或是唐學立來監考的話,所有學生都得規規矩矩的,就連蕭矜也不敢
() 造次,但這次換了個脾氣溫和的老先生,學生們自然也不大老實。
最典型的代表當屬蔣宿。
先考算術,陸書瑾這邊正專心寫試題時,蔣宿的脖子就跟硬生生拉長一倍似的,總是伸到陸書瑾的考卷旁邊。
陸書瑾發現之後,用胳膊一擋,身子側到另一邊去,想把自己的考卷答案捂個嚴實。
蔣宿就死皮賴臉地拽了拽她的衣袖,小聲道:“好兄弟,給我看兩眼,我保證不抄你的!”
陸書瑾心說這話鬼才信。
不搭理他。
蔣宿仍不死心,繼續勸說道:“你忍心看你的異姓親兄弟落到如此為難的境地嗎?”
陸書瑾想捂住耳朵。
蔣宿又說了兩句好話,陸書瑾皆置之不理,他急眼了,用腦袋盯著陸書瑾的胳膊,想將胳膊頂起來去看考卷上的答案。
陸書瑾嚇一大跳,趕忙去看臺前坐著的張夫子,見老先生仍低著頭看出並未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就用筆桿往蔣宿的腦門上杵了兩下,壓低聲音道:“走開啊!好歹等我寫完……”
話還沒說完,蔣宿的凳子猛地被人從後面一蹬,頓時整個人就摔到地上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聲音在整個學堂裡顯得無比突兀,所有人立馬凝目過來,就連張夫子也從書本中抬起眼,目光搜尋了一下才落在陸書瑾旁邊的空位子上,問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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