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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上都是血,陸書瑾沒忍住一聲低呼。
她披上外衣下床,摸出一塊絹布去擦耳垂的血,輕輕一碰就傳來鑽心的疼痛,按了按拿下來一看,絹布上被血染了一小塊,血流得似乎不少。
她頗感頭痛,第一次給耳朵穿孔,並不知道這種情況應該怎麼應對。
正煩著時,旁邊忽而傳來輕敲屏風的聲音,陸書瑾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蕭矜站在不遠處,懶散地倚著屏風,身影攏在昏暗的光線裡,語氣有幾分不大明顯的輕柔:“怎麼了?睡不著?”
她輕輕搖頭,這麼一晃,耳垂上的血珠就落了下來,在白嫩的耳垂上極為明顯,滴落在她的肩膀。
蕭矜看見了,登時明白她是怎麼個情況,牽著嘴角笑了下,“過來我瞧瞧。”
陸書瑾將外衣繫好,繞到另一邊,就見蕭矜站在象牙燈罩前點燈,光一亮起,視線也變得清晰。
蕭矜拿出兩個小瓷瓶,指了下軟塌,“坐過去。”
她聞言聽話地坐下,隨後蕭矜也跟著坐在邊上。陸書瑾將整個身子都撇向另一邊,將滴血的耳垂對著他。
蕭矜湊近,就見那個耳洞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血,當中卡著的茶葉梗似乎也因為外力歪了,撕扯了耳孔才造成這個原因。他用手輕輕捏住陸書瑾的耳骨,將茶葉梗拔了出來。
疼痛是一剎那出現的,陸書瑾沒有防備,身子抖了一下,本能地閃躲,如此落在蕭矜手中的耳朵就被扯了一下,雖然力道不重,但瞬間就染上了紅色。
蕭矜用手按住她的後脖頸,道:“別亂動。”
他的指頭落在後頸骨上,瞬間傳來一陣酥麻,陸書瑾僵住了身體不敢再動,看起來有些緊張。
蕭矜也不知道她緊張個什麼勁兒,笑了一下,將兩個瓷瓶都開啟倒在碟中,藥粉和藥膏混在一起,他用食指勾了些許,先把流出來的血用溼布擦乾淨,然後迅速地將藥膏抹上去,雖然力氣輕柔,但還是讓那個陸書瑾痛得皺眉。
“怎麼能用這玩意卡著耳孔呢?”蕭矜攆著茶葉梗小聲說。
陸書瑾回頭看一眼,上面已經被血浸透了,她道:“若不戴著東西,明一早這耳孔約莫就長住了。”
蕭矜盯著她的耳垂,原本是想看看還
會不會有血珠冒出來,但恍然間就走了神,在心中疑惑,這小子的耳朵怎麼看起來這麼秀氣?跟個姑娘家家似的。
轉念一想,陸書瑾好像不僅僅是隻有耳垂秀氣,這人的鼻子眼睛嘴巴,似乎都透著一股秀氣,難怪會被春風樓的小香玉說與小倌相像。
蕭矜經常進春風樓,見過不少小倌,他們有的會穿羅裙帶珠釵,用溫軟尖細的嗓音說話,身上一股子濃重的香味兒,看起來跟女子無差。
陸書瑾從本質上就不同,她是個文人,身上沒有香味,只有書卷氣息。
正想著,視線中的耳朵一動,陸書瑾轉頭看他的眼睛,打斷他的思緒,“怎麼了?”
蕭矜斂了眼眸,起身找出先前季朔廷帶來的一罐茶,隨手捏出一點,挑了其中一個較為筆直的茶葉梗,說:“你若不想耳孔長住,就暫且用這個吧,明日再換。”
陸書瑾點點頭,歪著頭配合,蕭矜俯身過去,輕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脖子上,癢癢的,讓她很不適應,強忍著瑟縮肩膀的慾望。
蕭矜動作很快,一下就將茶葉梗穿在耳孔裡,順道給另一個耳孔也擦了擦藥膏,換了新的茶梗,這才讓她去睡覺。
他熄了房中的燈,只留下一盞小燭照明,兩人各自回了床上睡覺。
第二日晚上下學回舍房,陸書瑾就得到了一對銀製的小細杆,像是蕭矜找人特製的,她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看到的第一眼時還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然後這對銀製的細杆就代替茶葉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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